沒想到鳶鳶出身貧寒,竟寫的一手好字。

如此秀外慧中的好女子,讓陸沉又是一陣讚歎。

靈堂布置的本就簡陋,陸沉也沒花費多少時間,便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後站在那具棺材前犯了難。

這等物事,若是放在家中,實在晦氣,可若是劈了當柴火燒,雖然不過是普通棺木,但怎麼著也能值幾兩銀子,又未免可惜。

尋思良久,陸沉有了計較,明日便尋個棺材鋪子問問,能不能換些銀錢。

現在正是窘迫之時,鳶鳶為了買這些東西連首飾都當了,恐怕已經是囊中一空,若是能將這棺材換點錢自是再好不過。

過日子,沒錢可不行。

一切收拾妥當,陸沉輕輕推開鳶鳶房間的門。

許是這段日子著實是身心俱疲,鳶鳶已經酣然入睡,嘴角還掛著一絲甜蜜的微笑。

陸沉走到床邊坐下,望著小妮子恬靜而又有些可愛的睡態,不由發自內心的泛起一絲笑意。

“相公……”

也不知小妮子夢到了什麼,嬌憨的呢喃一聲,翻了個身,然後順勢抱住了陸沉的胳膊,緊緊再不撒手。

陸沉摸了摸她的秀髮,沒有絲毫睏意,就這麼任由她抱著,安靜的坐了一夜。

這一夜,他想了許多。

多是對未來的設想。

老天爺既然大發慈悲,不再讓自己繼續躺在病榻上苟延殘喘的活著,那麼就在這個世界大放異彩吧。

被削職奪爵又如何?

重生的篇章,那就先從一介布衣開始!

……

翌日,鳶鳶睜開朦朧睡眼,便見陸沉滿是愛憐的看著自己,這等溫馨畫面著實是她以往朝思暮想卻求而不得,此刻心中不由生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雙眼泛紅,又要流下淚來。

陸沉見狀忙道:“你醒啦,我去做飯。”

鳶鳶哪裡知道他是一夜未睡,還以為他起的太早,聞言怎還能躺得住,掀開被子,便要著急起來。

這被子一掀,頓時春光乍洩。

修長的雙腿,盈盈一握的蠻腰,肌膚如凝脂般白皙光滑,透著隱隱的紅暈,緊緻的肚兜中雖然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已初具規模,微微隆起,惹人遐想。

陸沉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住目光,體內彷彿有股火焰在躁動。

見他呆呆的看著自己,鳶鳶旋即羞澀不已,夾著雙腿,連忙又揪起被子擋住上身,低頭雙頰紅染,不敢看他。

陸沉看的口乾舌燥,但終究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來日方長,沒必要如此猴急。

他這般自我慰藉。

而其實呢?

他怕了。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並非真的寧遠侯,乃鳩佔鵲巢,又或許是覺得若對鳶鳶這等剛剛及笄的少女做出些什麼,實在是禽獸不如。

總而言之,他摒棄了雜念,慌張起身,跟打了敗仗似的落荒而逃。

既然要做飯,總得有米下鍋,可家裡貌似一窮二白。

而結果也確實不出所料,拐進廚房,望著空空如也的米缸,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窮啊。

開局就被削職奪爵,還得為口吃的發愁,自己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慘的穿越者了。

自怨自艾,於事無補,眼下當務之急,是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