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安一手將人扶住,一手替她撫背,人漸漸平靜了下來。

“上次你就意外落水差點丟了性命,今日怎麼又面色蒼白的咳起來了?”他出聲問著,拉著人向了長街對面的一處茶樓裡去。

“你……”

“帶你去喝些茶水潤潤。”似是知道她要說什麼,還未等人開口,他就應聲了。

即一一躊躇,雖是怨他不讓人出門,可這忽然被逮到,心裡是有些彆扭的。

畢竟昨日她還小小的出賣了他一把。

“昨日出府和人打架了?”茶樓階梯上,沈硯安兀得問道。

也是,他既然回來了,自然有人給上報府中情況。

“啊,救了個丫頭回來。”她指了指身後冷麵的阿無,沈硯安目色一沉,瞥了眼就過去了。

“傷的這麼重,都是被那人打的嗎?”

他方才替她撫背,便覺出她身上不對勁了。

即一一感受到他隱隱帶怒的語氣,竟有些不敢言語。

“是,不過那是因為我沒有防備,被惡人給暗算了,要不然定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感到身後剜來一記冷刀,即一一亦翻了個白眼瞪過去,絲毫不與阿無退讓。

哼,南宮臨不在這,她多說兩句實話怎麼了。

“下次去打架叫上我,我幫你。”

手間溫軟微微一緊,沈硯安轉頭看向停下來的即一一,“怎麼了?”

“你,不怪我私自出門?”她微微偏著頭,想看清他目中的情緒。

“金葉子都給你備好了,在候府總是花不出去的。”沈硯安淡淡一笑,是隻對著她才有的如春風般溫潤的臉色。

即一一掙開手,“那你還讓人攔我?”,語氣略顯嬌嗔。

“我想著,能攔著就先攔著,攔不住的早晚都攔不住。”

他神神叨叨的,聽得人一頭霧水。兩人也不知何時來到了二樓一角廂房處。

眼前雕花木門應聲而開。

“早聽得外面有聲便知是你,磨磨蹭蹭做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只見一花枝招展的男子笑焉焉的迎上來,打眼瞥到即一一時,眉梢不禁上揚。

“這位就是即姑娘了吧。”

即一一思襯著,花枝招展一詞用在他身上是正正合適,豔紅色的外衫,配上墨綠的裡衣,竟被他一張白俏的臉襯的恰到其分。

沈硯安身側攬過愣神的人,“她身子弱,可招架不住鄭公子戲弄。”

他將即一一帶進屋內,卻令櫻桃與阿無先行回府去。

“喂,阿硯,你如此便不地道了,我不過是與即姑娘打個招呼,你也不讓。”

即一一被沈硯安拉著離他遠遠的,迎面見著另一位清秀端正的男子,予人感覺舒心多了。

眉眼之處,竟與她有三分相似。

不過,撇去那三分相似,即一一自覺好像在哪兒見過這人。

“這是大皇子殿下,昨日方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