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一一環抱著雙手輕車熟路地坐在了一側。

“呼——呼——”夏婉婉抽氣著口中的苦澀,一顆蜜餞接著就塞了進來,酸甜的味道讓她緊皺的小臉緩過色來,她一眼瞥向眼前人,別過臉去。

即一一來回擺擺手,這裡的蜜餞好是好,可總是粘手,麻煩的很。

“你若是嫌藥苦,不如讓我這個冤家替你開腸破肚,將體內殘留的毒素直接刮出來,可好?”她挑眉看過去,語氣認真的好像真要這麼幹似的。

夏婉婉的臉登時就鼓起了氣,“即一一,你前天還唬我要吃蜈蚣解毒,今日就直接要給我開膛破肚了。”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了!把我逼急了,我把你那藥箱子給你燒了!”

“嗯。”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早知道就再過分些,你豈不是早能這樣氣沉丹田的活蹦亂跳了。”

“唉,也就不用我一個弱女子拖著個昏迷不醒的累贅,日日為她守夜,吃也吃不好,睡也睡……”

“啊——好了好了。”夏婉婉一聲哀怨長調,將即一一那連綿不絕的抱怨之語給打了回去,“藥我都吃了,你還想怎麼樣。”她不情不願的妥協著。

即一一眉梢微挑,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這便是她最滿意夏婉婉的一點,這小公主絲毫說不得她對別人的虧欠,一點就慫。

她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好機會,那幾句陳芝麻爛穀子的話,隔幾日就要被自己拿出來曬一曬。

“今日且不用施針了,這些藥你再老老實實的喝上半個月,人就大好了。”即一一不再逗她,例行公事的交代醫囑。

夏婉婉癟著嘴,明顯是一碗也不想再喝下去了,她用餘光輕瞟著那一身素衣也明豔動人的美人,“怎麼?今日不用去勾搭我表哥啊,竟捨得與我同乘馬車了。”

“你哥有事先進城去了,交代我們在這兒呆上一個時辰再回沈家。”她面色淡然的應聲,入耳的尖喊聲已經激不動那似攏非攏的眉毛了。

“什麼!他竟然要我帶你回沈家!”

即一一看著又又又炸毛了的夏婉婉,習以為常地轉過頭去。再明顯的非此即彼都看不出來,這句話的重點難道是回沈家嗎?

她撩開簾子看向車外,遠遠地,崇明門外的守衛已經比他們剛來此處歇腳時多了整整一倍,正嚴格盤查著來往的車馬人員。

不像是在搜查什麼具體的人或物,反而像是故意找麻煩玩。

……

帶著忠肅侯標識的馬車,還未來得及在城門口出示令牌,就被守衛架上了路障攔了下來。

“混賬!知道我是誰嗎!搜本小姐的馬車,是嫌命活的太長了些嗎!”即一一側靠在車尾處,偏頭看向架勢十足的夏婉婉,想她這一身的公主病可真是有了用武之處。

皇宮大殿上,賦稅新法之上的玉璽之印將要落下。

“陛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