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即一一愣住了,阿無更是被驚住了,這沈家心計深沉的侯爺怎得同主人說的不同,難道,還真是這雞湯的作用?

“慢點兒喝,急什麼。”沈硯安替她輕撫著後背,她一張小臉又被嗆的慘白,活像個臨終之人。

“侯爺真打算帶我去?”她揚起重重的腦袋,目中帶著幾分探尋。

“自然。”

“你,不是想去嗎?”

“哈哈,哈哈。”即一一不自覺的瞥了眼阿無,堪堪笑著,“想去,我當然想去了。”

“京業最大的東園詩會,誰不想去呢。”

沈硯安唇角勾笑,一雙手兀得覆上那微涼的柔荑,“雞湯很好喝。”

“只是,廚房雜亂,下次就別做了,燻著眼睛不舒服。”

“嗯?”

他起身離開,即一一手上的溫度猶在,一個圓滾滾的小瓷瓶穩穩當當落在她手中。

川穹、三七……熟悉的藥香在鼻尖縈繞。

這是消腫化瘀的良藥。

即一一抬手撫上腫出一雙眼泡的眼睛,昨夜裡做夢哭的厲害,一早起來眼就腫了。

他倒是隱晦,自己夜裡不會說了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被沈硯安聽到了吧。

“哎?侯爺怎的偷偷塞給姑娘東西,這又是什麼好玩意?”櫻桃跳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她手中的瓷瓶。

伸手要拿起看,東西卻轉眼進了即一一的袖口。

“沒什麼,尋常的脂粉罷了。”

“哦~”即一一這副模樣,在櫻桃看來可謂是嬌羞可人,不禁逗笑道。

“咱們侯爺肯定是希望姑娘過幾日塗上他送的脂粉,漂漂亮亮的去參加詩會。”

“但願咱們,真能安安穩穩的去參加詩會罷。”阿無手上收拾著碗盞,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阿無,你這張嘴裡何時才能好好吐出來一句好聽的話呢。”

櫻桃語中略微帶氣,眼見著兩人又要鬧起來。

即一一立馬起身就往外走。

“哎,姑娘,你怎麼走了。”

“回去挑衣服,準備去詩會。”

眼見著即一一走了,櫻桃哪又有心思與阿無吵鬧,“離詩會還有幾日呢,您這就開始準備啊?”

“嗯。”

……

宣政殿,幾位肱骨之臣,皆位列下側。

“陛下,這是三十萬兩白銀,一分不少。”

南宮勳一聲落下,列列木箱抬上來,戶部尚書眼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臉都變了色。

“殿下為國為君,其心難負”沈硯安垂首向上道,“銀兩既齊,還請陛下應允修繕官道一事。”

半晌,才聽得上位言語。

“鄭學士,你以為如何?”

話落,眾人皆看向鄭大學士,他御史院首席可是忠肅侯的未來丈人,陛下問他,聖意已然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