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這次遇見他,身上竟然沒有感覺,難道這子蠱發病不怎麼按套路出牌。

“看來你對本尊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是又不認識了?”他明明是唇角含笑吐出來的話,卻不禁讓人背後一涼。

見四下無人注意,即一一忙俯身行禮,“屬下失禮,請主人恕罪。”

“他來這兒做什麼?”略帶寒意的話飄下來。

即一一微擰著眉,沉聲應道,“沈硯安要來找蔣西做最後一次努力,屬下攔不住,只能跟著一起來了。”

“攔不住?”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可在本尊看來,你不是攔不住,而是不想攔。”

修長的手指劃過即一一白嫩的下巴,輕輕一捏便現出紅暈來,“你有這張臉,想做什麼做不得。”

“屬下失職,還望主人責罰。”即一一低眉,不做多餘的辯解。

南宮臨鬆了手,眉眼的漫不經心下看不出任何情緒,“你的審判之日,在東園詩會,不是今天。”

他背手大步離開,即一一鬆下氣來。這南宮臨雖什麼也沒做,卻讓人莫名的心慌。

此人,實在難纏得很。

她看了看猶在敬酒的石英兒,拳頭微微攥緊,不管了,先過去這關再說吧。

“石小姐,恭祝二位新婚快樂,白首不離。”即一一湊到人群中間,高舉著空蕩酒杯,笑容滿面,卻引得周圍人愕然。

石英兒頓住倒酒的動作,疑問道,“這位姑娘,你是?”

“啊,我是你表姨家的二舅奶奶的兒媳婦的妹妹的孩子,咱們小時候還見過一面呢,你不記得我了?”

“記得,記得。”新郎官忙用胳膊肘戳了戳自家媳婦,認不認得不重要,敬酒就完事了。

“您是那位長得好看的表姐嘛,我們英兒怎麼會不記得。”

起鬨聲中,即一一的酒杯不知被誰倒滿,兩人正要碰杯而飲,她卻忽地抵住石英兒的酒杯。

人群中,一粗獷身影忽地一頓,不由得緊張起來。

卻見,即一一燦然一笑,“對了,來之前,家裡長輩還特地囑咐我,一定要祝你多生貴子,早日讓石老爺盡享兒孫之福。”

新娘子小臉微紅,不知誰大喊了一聲,“說得好!”,人群復又熱鬧起來。

一片吵嚷聲中,即一一飲盡杯中酒,晃晃悠悠的從酒桌旁擠了出來。

“晴好的天,怎麼忽地就天旋地轉,是要起風了嗎。”天上片片白雲漩渦似的擰到了一塊兒,即一一扶著比鉛沉的腦袋,眼前的景象慢慢昏暗了下去。

一賊眉鼠眼的身影蹭地就從草叢中竄出來,攔腰扛起人就走。

“二當家的,人帶來了。”

破舊的柴房內,一嬌嫩的女子被扔到了柴草堆裡,蔣二漢望著眼前婀娜的身子,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