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症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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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營中間也有士卒相守,他們順利通行,帶頭來的校尉轉交朱浦兩張令牌,叮囑道:“末將送到此處就不能過去了,那頭自有病情輕微計程車兵接應,這裡一張是授命朱太醫全權負責治療營地裡士兵的委任狀,一張是太醫們有所需時差人傳話的牌子。燃? 文 ?? ???. r?a?n??e?n`org”
朱浦接過來,那武威校尉抬手大施一禮:“兄弟們就托賴太醫了。”
眾人見將士們神情都極是凝重,心頭也是沉甸甸。
交接了手續,另有兵丁帶頭,凌妝默默跟在朱浦後頭,心底生出一股悲憤。
當初趙王在金陵等死的時候,定然日夜求神拜佛盼著兒子帶兵相救,而今一旦做了皇帝,卻完全換了個心態,短短的時間,已一而再再而三地難……朝廷不僅有太醫署、又有惠民居、方劑局、藥局等專門機構,怎麼可能弄到無醫可用?如此看來,這場瘟疫莫不又是永紹帝的手筆?
她本就懷疑這次瘟疫是人為,走在營房中,疑心更甚。
駐馬坡地域寬闊,青草依依,遍地野花,前頭流水,後頭高山,實不是一個容易滋生瘟疫的地方。
疫區的營房臨時搭造,外頭晾曬一些被褥藥草,空曠處支著幾口大鍋,幾個短打扮的兵丁邊咳嗽邊看火候,幾個士兵坐在不遠處劈柴火。
凌妝一眼就看中了坐在大鍋不遠處一個營帳門口的老漢。
這老漢五十開外,紫黑面板,頭花白,額上全是抬頭紋,身上披一件青黑直綴,穿的是葛布短打扮,手上還拄一根柺杖,兩道濃眉糾結成一團,盯著燒得正旺的火出神,連大隊人馬過來也沒注意到。
帶隊來計程車兵走近幾步朝他喊道:“於主事。東宮典藥局的太醫們來了!”
隨即又回頭介紹:“這位於任於主事乃軍中醫官長。”
於主事聽到叫聲,才回過神來,拋了柺杖急走幾步想要迎上來,見來人個個戴著罩口。連連點頭:“對對,老兒也正想到這個,呼吸之間,肉眼不見飛塵,也不知有無癘氣進入。防一防,總比老兒這般不中用的好。”
同行的人自然以凌妝馬是瞻,朱浦客氣一句,互通了姓名,見凌妝示意他問,便道:“如今此處情況怎樣?重症者凡幾?中度者凡幾?輕者又幾何?醫官們最早接觸,可得解治之方?”
於主事長長嘆了口氣:“此疫來得兇猛,於某從醫半生,也知軍中風餐露宿,極易引起大疫。故而一直小心,平日勤查營帳潔淨與否,飲食調配得當,不時與士兵們把脈,檀石槐軍將士們的體魄那都是上層的……”
朱浦見他答非所問,正要打斷,凌妝輕輕揮手,阻止朱浦開口。
於主事說了一通,漸漸氣喘不休,趕緊又摸回帳篷前坐下。接著劇烈咳嗽起來。
帳裡又出來一戴方巾的青年,中等身材,臉色灰敗,嘴唇蒼白。朝外頭人拱拱手,向於主事道:“已試完第八種藥方了,一點效用也沒有。”
凌妝道:“瞧於主事的模樣,此疫傷肺,最後是否逐漸不能呼吸,氣閉而亡?”
於主事頓時又要站起來。臉露驚喜,“確是如此,這位姑娘師從何人門下?”
既然飛瓊子道姑乃方外高人,凌妝唯有再次借來一用,“名聞天下的飛瓊子道長乃我的師姐。”
於主事和那青年忍不住同時脫口問:“姑娘可解此症?”
“不敢斷言。”凌妝上前伸手搭在於主事脈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