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婦人也是專門服侍竺雅的,人們稱之為阿山嬤姆,做飯的手藝很是不錯,她做的粽葉飯、竹筒飯、陶罐飯都十分好吃,當然了,烤的野味和魚類,燒製各種湯料就更是一絕。

抱朴上去就摟住了阿山嬤姆的肩,笑嘻嘻說:“看到嬤姆肚子就餓得咕咕叫。”

阿山慈祥地橫了他一眼,轉身讓竺雅先走。

這個洞穴是議事廳,原本其實是一個溶洞,被泰邪人發現後開鑿成了敞開的樣式,但裡頭還是曲曲折折,很有一番情致的。

議事廳上的桌椅皆是石制,上頭鋪著平整的劍麻墊子,一些柱形的鐘乳石條頂上擱著許多松明火炬,雖然多煙,但洞穴裡的通風倒是不錯,煙會自動一股腦兒往外排。

大巫師坐在上頭,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獨眼女子,終日以半幅黑紗蒙面,面相剛肅,不苟言笑。

在泰邪,相比起女王,她有更加絕對的話語權,竺雅見了她也十分尊敬害怕。

而五位族老,其中三位是婦人,他們分管著農、獵、漁、礦、糾紛,遇上難解的事,就會一起來找大巫師商量,相比之下,竺雅這個女王的象徵意義更大。

晚餐很豐盛,阿山嬤姆燉的鹿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抱朴端起木碗舀了半碗,嘖嘖讚道:“肉質細嫩,配上裡頭的蘑菇,簡直絕了!汁鮮、肉嫩,人口軟爛……”

五位族老皆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齊齊瞪著他,其中有四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竺雅把他的意思簡略解釋了一遍,管理獵事的雅音族老倒笑起來:“明日起就是冬獵大會,到時候各種野味,讓你們吃個夠。”

阿山嬤姆為各人敬上了酒飯,容汐玦埋頭吃飯,並不說話。

大巫師推了一隻大碗到他面前,親手替他滿上了酒。

容汐玦放下筷子:“我不會飲酒。”

“這酒喝不醉人。”大巫師直直地推了推酒碗,硬邦邦地說,“喝了它。”

竺雅急了,喚道:“阿祝!”

大巫師淡淡掃她一眼,道:“這個人明明會喝酒,卻不喝,是看不起我們泰邪人?”

容汐玦輕咳一聲,海水般的眸子似縮了一縮。

他素來討厭強迫,大巫師越是這種態度,他越不可能賣面子,站起來道了聲:“失陪。”就大步走了出去。

竺雅慌了,連忙要追。

大巫師重重放下酒壺。

諸人心頭皆是一跳,竺雅只好又坐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