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見雷霆電光間,律王翩若驚鴻,輕輕側身,一手已沿著劍身提筆作畫般一劃。

圖利烏斯半條手臂酥麻,劍已換在律王白玉般的掌中。

反是他用力過猛,立足不穩向前猛衝出去。

律王低頭著看他撲跌而下,直面紫薇樓看臺問:“時辰可到了麼?”

紫薇樓的宮娥內侍們都忍不住去看沙漏。

子時拜月。

不知不覺間,子時竟然已經到了。

蒙面衛士飛上樓,將朱雀綠玉璧跪呈於律王。

底下女子們瘋狂地尖叫起來,時不時有人暈倒,場面一團混亂。

焰火四起,明月當空。

律王手執青璧卓然立於星月下,絕不似凡塵中人。

凌妝越看心裡越是不安,只覺得一股寒意直透至骨髓深處,腦中不停地在問:“他要做什麼?他這又是為了什麼?他怎麼可以隱藏那麼深?既藏得那麼深,今日為何又毫不掩飾了……”。

嵇儀嬪黯然神傷,早已沒了欣賞的興致,更不會去想其他有的沒的。

圖利烏斯站在樓底,仰望摘星樓,心底有無限的不甘。

方才那一錯身,他連怎麼跌下樓的自己都還沒弄清楚。

然而各府的貴女卻重新沸騰起來,熱度空前高漲,那些個之前未出頭露臉的,也全都擠上了顯眼的位置。

還有許多官宦家的少婦姑娘家,甚至與一些公卿樓裡的奴才打商量,擠上二樓一觀律王的風姿也是好的。

“回宮罷……”凌妝再看一眼律王,轉身欲走。

卻聽得沸反盈天的尖叫聲幾乎要震榻紫薇樓,身後清風徐徐,回首只見律王已落在簷脊上,隔著雕欄將那朱雀綠玉璧遞過來,澹靜一笑,道:“花萼爭輝以紫薇為尊,今將玉璧贈與娘子,其笑納焉。”

凌妝擰下眉,站在帷幕的暗影中。

此情此景,給人的震撼不下於初見容汐玦時,但律王此時的笑顏雖萬般靜好,傾國傾城,也抵擋不住她心底升起的寒氣。

他就那般站著,好似天下無人能推拒他的恩賜。

凌妝的無名火突然騰騰冒了上來,忽地也回他一笑,卻大聲道:“十八叔,你這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我要告訴父皇去。”

說著已戴上面紗,離開看臺位置,疾步下樓。

律王飄然立於屋脊上,菱唇一抿,眸底流波,幽靜寂然。

樓下人皆都關注於他,已有人大喊起來:“原來是哪位公主在紫薇樓,這玩笑可開得太大了!”

寧德王府在對面的樓上,那女子既稱十八叔,自是永紹帝——當今上皇的女兒無疑。

訊息潮水般擴散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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