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玦慮及有高手能潛入皇宮,硬是留下兩大副統領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凌妝卻不過,隨他們跟著,又差人重新從太醫院調了藥品來,就留在玄圃中製藥。

品笛和聞琴等宮娥幫著搗弄草藥,不免議論起來。

聞琴道:“聽說昨兒個當值的兩位太醫就是曾與咱們一塊兒在駐馬坡治疫的兩位醫官,還是回宮後論功行賞,才得封的太醫呢,得了娘娘的指點,醫術倒是比以往高了不少,卻就這樣莫名其妙沒了,真真可惜。”

凌妝瞥了她一眼,“是哪兩位太醫?”

“是熊太醫和王太醫。”

凌妝想了想,倒不曾有特別的印象,原本昨夜她想去看一看的,不過作為一個皇后,親去檢視屍體到底不成體統,容汐玦也反對,便也罷了。

站在一邊侍奉的王順發幾次欲言又止,形容古怪,倒叫品笛看出了端倪,不免道:“王公公,今日你神情慌亂,究竟有什麼事?娘娘跟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聽得品笛這麼一說,凌妝也注意到了王順發,果見他面色青白,還頂著老大的兩個黑眼圈。

見皇后妙目一轉,王順發就直挺挺跪了下來。

這小子嘴是溜的,自己掌了一個耳光,一五一十,將那夜在駐馬坡外遇到熊、王二醫官聽到的事全說了,末了哭喪著臉道:“奴婢以為他們也只是爛了嘴而已,誰知可真存著這樣的心,奴婢猜想定是他們透露了娘娘醫書的事,才招了賊人,想是被人滅了口,都是奴婢的錯。”

凌妝淡淡一笑,“你還真會攬事上身,怎麼就都成了你的錯了?”

“奴婢聽到他們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卻沒有來回稟娘娘,還請娘娘責罰。”王順發淚眼婆娑,一臉誠懇。

“好,我恕你無罪。”凌妝眨了眨眼,“起來罷。”

王順發這才磕頭站了起來。

凌妝想,這宮裡,卻也不能太鬆泛了。

究竟熊太醫和王太醫為何被殺?

她虛構了一個場景,也就是說這兩人覬覦自己的醫書,也許在不經意間被人聽了壁角,而這人就是潛伏在宮中的密探,於是在得手之後將他們滅口。

凌妝邊神遊太虛邊做藥,不一時辰,便得了一味,搓成丸子時還新鮮熱乎,派趙興農帶上,候在朝外,待上官攸下朝時當面呈上。

不久趙興農前來複命,說上官公爺帶了藥出宮去了。

帝后照常午膳休憩,也不問他們如何查探。

下半晌午睡醒後,容汐玦召見中書尚書官員在上書房議事,凌妝便喚盧氏詢問後宮各衙司及女官之事。

盧氏如今已是皇后身邊的第一女官,打理起宮務來,井井有條,可喜的是,慎夫人劉氏漸漸也能獨當一面,凌妝就更省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