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梁琛,是采苓隨祖母到城外寺廟進香還願時結識,說起來當真是緣分。

那梁琛本性正直,重明門之變知曉原委後,尤其親眼看見神機營開槍射殺許多同窗,知道先前被人利用,大受打擊,事過境遷之後,別個都放下了,唯有他到廟裡偷偷為那些同窗點長明燈,捐香油錢。

梁琛皮相不錯,文采也不錯,寺裡主持相當喜歡這位公子,常推薦他手抄的經文給達官貴人,不想就有本經書到了容采苓手上。

此事說來話長,且不一一贅述,只那容采苓羨慕梁琛的人品,並不計較他只有個伯父為官,一心想與他結為連理。

容汐玦呵呵一笑道:“沘陽王是皇室宗親,沘陽王姬也是朕的皇妹,嫁與這個桀驁的監生,也算皇室一段佳話,朕便賜他同進士出身,到禮部行走。”

沘陽王代梁琛謝恩,他本就是個聰明人,其實本朝的儀賓也基本從文人士子中挑選,出身並非都是顯貴,自有那公侯府邸的,尋常王姬嫁過去,日子未必就好,這女婿由皇帝賜婚賜官,已經入了聖聽,是靠自己舉薦也不得的大好事,將來未必不能位極人臣。

說話間,鼓點響,席間勇士起入陣曲,一隊人器宇軒昂,打著戰鼓,獻舞於衛國公。

一曲既罷,眾皆向凌東城敬酒。

凌東城本不擅酒,卻是來者不拒,酒到杯乾。

賀拔矽見喝了一巡,雙手呈上承應大戲的摺子,請帝后欽點。

容汐玦並不接,轉頭對凌妝道:“朕聽不慣那些個咿咿呀呀的東西,眾口難調,拘著這許多人聽一齣戲也無意趣,撤了?”

“陛下說撤,哪能不撤?今日是家宴,還不如閒話家常的好。”凌妝又轉頭對各人道,“自陛下登基,與皇親們還從不曾齊聚一堂共享天倫,眾卿莫要拘束。”

皇帝尚簡,便是太妃壽誕,宮中也只傳旨命到上林恭賀,尋常勳貴家眷,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帝后,可見這衛國公的面子有多大了。

此時南昌駙馬的側座上起來一胡人,亦是光鮮亮麗,即使蓄著鬍子,也是十分利落,他雙手託著金樽出席跪下向上祝道:“臣烏赫哱羅,叩謝陛下放歸之恩,祈願有幸敬陛下一杯酒。”

他目光湛湛,只看著座上鳳和帝的動作,見端起了酒杯,大喜,將爵中酒一乾二淨道:“臣先乾為敬。”

容汐玦果然也喝了,座中頓時熱鬧起來。

凌妝含笑向下望去,卻見除了南昌太主一家人關切著哱羅,燕國公劉通居然眉眼間也帶著慈愛之色。

大傢伙敬了衛國公一圈,魯王便道:“陛下,方才賜婚王姬,倒叫臣想起一事要奏。”

容汐玦轉過目光,表示在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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