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陳氏牙尖嘴利,毫不示弱:“奴婢知曉誣陷皇后是什麼罪,卻更知道謀殺皇后是什麼罪!姑娘通不通醫理,問邢國太夫人便知,想來像太夫人那般實誠的人,是不會刻意遮掩的。”

有其主必有其奴,小夏後向來手段毒辣厲害,最貼身的丫環當然也是性子寒毒,如今要咬死主人,亦無一絲猶豫。

她那裡是知己知彼,穩操勝券的模樣。

小夏後這廂,已是如坐針氈,瀕臨崩潰。邢國太夫人是昭德生母,再慈愛祥和,若聽說自己涉嫌謀害她親生女兒,必然不會替她周圓,只會實話實說……

傅仲春聽了幾句,漸漸通身冒出了冷汗。

如此大事,皇后若果是兇手,自己竟然還上趕著來聽……

屈啊!別說自個兒這個總管,便是坤和宮的宮娥,定然也難逃一死。

他想說話,他想反水,但當年趙王妃死時,他根本未入趙王府,根本沒有任何言權,張了張嘴,竟不知從何說起。

“那時姑娘您可是幾手準備,誓不害死趙王妃不罷休的……”

“住口!”小夏後嘶吼。

凌妝也站了起來,淡聲道:“皇后娘娘,若這奴婢說的是假,殿下自會處罰,何不讓她說完?”

一副你不敢讓她說,此事就是真的意思,小夏後心思玲瓏,怎會看不出來?只能忍氣咬唇,硬著頭皮裝出一臉凜然,“是非自有天在看,假的真不了。”

“真的也假不了。”劉氏絲毫不讓,面上浮現陰陰的笑容,看起來著實有些滲人,“娘娘應該還記得拿莪術切的片兒,當做參片給趙王妃含的事罷?”

莪術主治破血祛瘀行氣止痛,太醫們都應當知道孕婦禁用,偏又生得薑黃,與人參片差不多的顏色,要說冒充,也有幾分理。

小夏後聽她說起這個,卻笑了起來:“可笑,你當太醫院的太醫穩婆們都是死人不成?要誣陷我,也得多下下功夫。當年姐姐多麼得先帝恩寵,產房外頭守著四名太醫,裡頭的穩婆醫女也是千挑百選,會連莪術和人參都分不清?”

“他們自然分得清,可皇后您是趙王妃嫡親的妹妹,從自個兒香囊裡取出的藥片兒說是百年老參,誰會不信?”

小夏後眉頭突突直跳,垂下眼簾穩定了情緒,向容汐玦道:“姐姐崩後,先帝深為軫痛,不僅徹查產房內外,一怒之下還殺了幾個穩婆醫女,照這婦人所說,太醫們竟查不出她含的是人參還是莪術了?何況血崩之事是人為控制得住麼?若非難產,便是含一含莪術,也未必就會引致惡果。這婦人言語中錯漏百出,太子還不殺了她以明正典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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