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婆在軍知院大牢裡過了幾場,已是奄奄一息。後頭被皇后派人提了去,督上官攸認為已問完了口供,也不阻攔。

這胡人已是瘟疫一案的關鍵,又可能涉及毒害太子之事,這等要緊之人,凌月怎肯放過,但又擔心這四個黑衣人當真殺了此人,拔出刀來,踴身躍入,與那四名黑衣人鬥在一處。

這一動手。凌月方知自己託大。這四人似乎慣於協同作戰,明明見到其中一人出手露了破綻,一刀削去,斜刺裡卻迅疾閃出刀擋住攻擊。當前進攻的那人絲毫不收手,仍是筆直地捅向他的要害。

凌月還被遭逢過這樣的實戰,一時反應不及,眼見刀尖便要桶入心口,不想有人拉了他一把,一跤跌在地上。險陷躲開了那一刀。凌月就地一個翻滾,自也顧不上什麼刀法戰術了,見錯亂的腳影晃動,憑著本能迅疾砍去。

只聽得慘叫連著倒地聲,竟然得手,他急忙一躍而起,另三個黑衣人不理倒地的同伴,直取那胡人。

凌月擔心人證被滅口,手起刀落,照倒地黑衣人的腦袋上砍了一刀,也覺自己不是那三人合擊的對手,眼角瞥見穆真正要奪門而走,掠過去一把撈住,拿刀架了他的脖子喝道:“穆大人已在我手上,你們還不棄械投降!”

孰知那三人根本毫不理會,依舊招招致命攻向胡人,胡人險象環生,凌月急迫中拉著穆真一腳踹飛支摘窗的窗扇,掏出訊號管,以牙咬開拋了出去。

只見一道藍色火焰沖天而起,三名黑衣人攻擊得更加狂躁。

凌月正擔心胡人抵擋不住,想放了穆真上前解圍,不想那胡人突然身手利落,幾下拳腳攜摧枯拉朽之力,猛地將黑衣人打倒在地,哈哈一笑道:“恕爺不奉陪了。”

凌月只覺這人比穆真更加關鍵,見他要走,連忙撒手撲上去。不想那人的手若蒲扇一般輕輕巧巧在他頭頂一摁,即穿窗而去,消失在夜雨中。

穆真方回過神來,見己方四個黑衣人被砍死一個,另外三個暈的暈,打滾的打滾,顯然成不了氣候,只得奪路而逃。

凌月豈容他走,橫刀即又截了回來。

消不得片刻,與他同值的五品遊擊,如今的儀鸞衛千戶離須彌最快趕到,似有些羞愧,也不便問緣由,忙將地上三人制了,用牛皮筋反縛雙手,拿刀押著。

盞茶時分,附近埋伏的儀鸞衛紛紛趕到,穆真見了身著官服的儀鸞衛,反而牛了起來,大聲道:“我乃中書省秘書郎,朝廷二品大員,儀鸞衛有何許可權拿我?”

著公服原乃中軍牙將,現為從三品的指揮僉事,倒是個漢人,口齒便不是尋常胡人可比,露出一個冷笑,譏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家元帥說了,天子守信則東宮守信,他既要撕毀父子之義想滅我西軍,只當我等是那束手待死的傻子麼?”

穆真急叫:“你莫要血口噴人!陛下什麼時候要滅西軍?”

儀鸞衛皆不聽他辯白,指揮僉事湯懷榮已向凌月道:“人證俱都在此麼?”

凌月滿面紅赤,幸得還蒙著布巾,拱手請罪:“跑了一個胡人,,末將聽得明白,瘟疫就是他奉命所為。”

湯懷榮“啊”了一聲,驚道:“這場大瘟疫果然是人為的麼?”揮一下手:“你們四處搜尋,我馬上回去稟告督大人,請他決斷,讓五城兵馬司封鎖城門,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人緝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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