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妝氣性大,聽不得這樣的話,冷眼打量領頭說話的女司,吊梢眉,容長臉,嫵媚中透著三分凌厲,倒也不是什麼絕色,只靜靜地問:“還未請教這位女司高姓大名。”

女子不冷不熱地一笑,道:“我姓丁,單名一個嬋字,忝為太子司浴。”

凌妝並不想與她們較勁,淡淡解釋:“諸位女司不用誤會,我這司鷲與六宮一局裡的司薄、司設、司珍沒什麼兩樣,不過就是伺候一隻鳥兒。”

丁嬋細長的眉一挑,掃了眾姐妹一眼,滿是諷刺的表情,道:“咱們殿下是何等的英雄,怨不得有人想親近,只是一味的否認,反落了下乘,你敢對天誓?”

凌妝豈願為了這些女人去誓,壓抑的火苗竄上來,反唇相譏:“比不上你司浴,著實的好差事,何用與我一個司鷲來談雨露,你既想親近,只管去親近,各憑本事罷了!”

丁嬋指著凌妝:“瞧瞧,可是一副吃獨食的樣子。”

其餘女人見凌妝不買帳,都冷著臉,有個長相清純的女子不屑地道:“有些人,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且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凌妝站在迴廊上並不進屋,若當真存了在東宮承雨露的心思,她就不會得罪這些個“姐妹”,不過她卻寧願她們將自己視作刺頭,聯手對付才好。

最好見不得她待在東宮,使出手段攆她出去。

見抄手遊廊上遠遠跑過來一個內侍,凌妝作出一個送客的手勢,肅顏道:“這就要去看顧阿虎,諸位請便。”

說著要走,幾個女司大大著惱,離門最近的一個上來便攔在她面前,罵道:“你還有沒有個先來後到,長幼尊卑?”

凌妝略略矮了矮聲:“這位姐姐何出此言?”

其餘女子自然也跟了出來,卻看到了小跑過來的內侍,頓時換上笑臉。

來的是個十幾歲模樣的清秀黃門,走近了朝凌妝打了個千兒,“啟稟凌選侍,奴婢是涵章殿行走的馬六貴,孫總管的徒弟,師傅打奴婢來請凌司鷲到涵章殿暖閣侍奉太子爺用膳。”

諸女一聽,忿忿不平,丁嬋便道:“這該是王司膳的差事罷?一個人都佔了,留下別人做什麼?”

王司膳自然一臉不高興,“難不成這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馬六貴職位並不比這幾個女司高,心裡卻明鏡似的,師傅的態度就再清楚不過,不禁尖著嗓子道:“喲!是太子爺宣召凌司鷲,還有人敢在涵章殿前喧譁不成?”

六個女人交換一番眼色,到底是主子的意思,也不敢鬧騰,只好打著鼻腔拂袖去了。

凌妝瞧著她們趾高氣揚,擰成一股繩的樣子,倒激起性子,抻了抻衣裳褶皺,愉快地說道:“還請馬兄弟帶路。”

六女紛紛回頭,有啐一口的,有冷笑的,有咬牙的,不一而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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