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羅列這許多,裡頭隨便一件,即可置自己於死地。

聽了片刻,凌妝微微嘆了口氣。

容汐玦摟在她臂上的手越收越緊,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人也是表情各異。

靖國太夫人離得最近,已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阮嶽在她眼裡不過是隻蚱蜢,死了毫不可惜,不過死之前能當眾扯出與太子妃的一段瓜葛,真真再妙也不過。

阮老太因避太子妃,沒有隨行在側,否則此時定然要昏過去了。

容汐玦面色冷,不再去聽那頭的糾葛,緩緩低頭,“那婦人說的……是真是假?”

凌妝不言不動,半晌,才輕輕點了一下頭。

阮嶽無法掙脫廣寧衛的鉗制,只是對著周氏破口大罵,“瘋婆子,你即使吃錯了藥,也沒必要如此害我!”

周氏眼中卻斷線珠子般滾下淚水,緩緩放開徐氏,盯著阮嶽,帶了無限繾綣愛戀,俄而忽道:“夫君放心,你即便下十八層地獄,為妻也陪著你。”

阮嶽狂吼一聲,還待做垂死掙扎。

燕子磯頭,一道黃影閃過,只見一個身高八尺的美少年忽從天而降,一手叉住阮嶽咽喉,猛地將他推到巨石凸起的懸崖邊,手上一力,喉骨碎裂與古怪扭曲的悶哼聲響起,阮嶽當場被拗斷了脖子。

少年手一揮,方才還在意氣風吟詩作對的一代才子,官拜吏部右侍郎的阮嶽已如一隻萱草皮袋,墜下燕子磯,沒入了江中。

少年亦沒有回頭,似望著江面無語凝噎。

雖只見背影,但是諸人已看清了他的服飾。

頭戴雙龍搶珠白玉冠,明黃盤領箭袖袍,兩肩及前後各織金蟠龍一,玉帶皮靴,正是本朝太子常服。

眾人怔了一怔之後,全都拜倒在地。

四周鴉雀無聲,唯有周氏,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朝著燕子磯頭,一步步走將過去。

那一處的巨巖宛如臨水飛燕,三面凌空兀立於長江之上。

周氏登上燕子磯頭舉目遠望,但見江天一色,沙鷗翔集,風帆片片,景色宜人。

她笑著點了點頭,向身旁的少年蹲身一禮,說一聲:“多謝太子殿下。妾身聽得他母子二人說話,太子妃急智大慧,並未遭他毒手,望殿下莫要因此與太子妃生出嫌隙。”

一語未竟,她已站起身來,縱身飛躍而下。

容汐玦望著她如一片枯葉墜往江面,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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