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妃子,他竟抱得輕車熟路,熟稔以極。

康慈擱下銅熨紙。卻並不轉身,而是以柔軟的身條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蹭著永紹帝,鶯聲瀝瀝:“你將我丟在這裡,再不尋些事做,怕不成了廢人!”

永紹帝雙掌本摟在她腰上,漸漸往上,眼看要襲到高挺處。

康慈抓住他的手嚶嚀一聲,兩人抱在一處,跌跌撞撞進了草廬,根本顧不得室內佈置高雅,雙雙鬼打架般扭倒在地席上鋪的素色氈毯上。

稍停事畢,康慈爬起身攏回衣裳,眼波仍帶水光,嗔道:“有了麗妃那個小妖精,陛下可就想不起我來了。”

永紹帝雙手枕在腦後,嘆了口氣:“朕能有什麼心思?兒子要學那唐太宗,待朕成了太上皇,每日有閒替你簪花描眉,依你的性子,只怕還要覺得無趣。”

康慈閨名張怡夢,一等唐國公愛女,順祚十六年封康妃,主理後宮十五年有奇,自不是那唯盼著朝朝暮暮的婦人,聞言打了永紹帝一把,笑道:“陛下甘心做那有名無實的太上皇?”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永紹帝自嘲地打了個哼哼,眼睛微微眯起,“東宮給些顏色,朕還能做個太上皇,若心狠手辣起來,只怕早早送入道陵之中。”

張怡夢斜著眼抿頭,“你那道陵之中,左右無我的位置。”

永紹帝臉色有些冷:“若非你父兄那等鼠兩端,每次御前詔對,口裡不伶不俐,臣子們未必倒得那般快,初七那****爹站出來,局勢怎至如此!”

張怡夢見他說到老父頭上,俏臉上帶了三分氣,離了他身挪到矮几前斟了杯茶水自飲:“陛下忍了多少年了,這才登基兩個多月,難道就忍不下了?必是受那婆娘挑撥,有能耐承恩公府站出來,不是太子的外家麼?興許比我爹的老臉有用,至不濟,太子也不能翻臉砍人,何苦要逼我張家!”

她雖滿口怨言,永紹帝倒也聽出了幾分道理,坐起來上前擁住她道:“你差人來請朕,不是說有要事麼?難道有什麼好主意?”

張怡夢不輕不重地擱下手裡的青瓷杯,玉手託著香腮望向院外紛紛揚揚的杏花,道:“水都涼了。”

永紹帝見她喬致起來,必是有什麼好主意,不免小心溫存一番,親著她白皙柔膩的脖頸道:“咱們多少年的情分,朕一直待你如何?如今你爹拿著國公雙俸,西南東南的節鎮將領都是極尊重他的,論威望,6蒙恩等遠遠不及。像這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你吃那婆娘什麼飛醋?她見了你,不還得低上一頭?”

張怡夢唇角勾起,回過身雙手掛住永紹帝道:“你若對她真心,就是還念著夏雙鴛……”

永紹帝勃然作色,突地將她推在地上,怒道:“提那賤婦作甚?”

張怡夢冷笑一聲,卻是不怕,撐起身子反唇相譏道:“賤婦?何必在我這裡龍威,不是追封她作****昭德皇后麼?不是又與夏雙鷺生了一堆孩子麼?我算個什麼,乘早死了乾淨!”

說著嗚嗚哭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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