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的女兒,個個下凡。”圖利烏斯實在想不起來哪個仙女思凡。好在這一句很不錯,說出來後微微露出得意的神情。

他說得甚好,嵇儀嬪莞爾,卻擔心被外間的宮女們聽見,再不接這個話頭,道:“你快走罷。”

她和顏悅色的。圖利烏斯怎捨得走,忽然將她扯過來,就親了個嘴兒。

被人現,論罪兩人恐怕都是個死,嵇儀嬪不敢激烈掙扎,圖利烏斯又力大無比,輕易得手。

略微放開她一些,圖利烏斯也知她忌諱什麼,在她耳邊道:“後日我也當值,你支開宮女,我子時到。”

嵇儀嬪被他一吻震得三魂去了兩魂,身子似飄入了虛空,手足沒有半點氣力,哪裡還回得出話來。

圖利烏斯見她痴痴看著自己,憐惜之情油然而起,捧著她的臉,輕輕吻了吻那光潔的額頭,轉身到了窗邊,倒還回頭一笑,敏捷地翻窗而去。

那扇窗子自外輕輕闔上,依舊留了條縫。

嵇儀嬪呆呆看了半晌,筆直倒在床上,睜著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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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前日,朱衣坊中細沙青柳紅氈遍地,朝廷各種使節往來於宮禁和羅山伯府之間,聘禮彩禮流水般送至,因明日只迎太子妃儀仗,不禁百姓觀看,道旁的兒童追著內侍的高車駟馬,拍著手歡呼。

臨安伯的封賜因******的堅持未能辭去,凌妝見連上官攸都贊成封爵,知他們巴不得太子這頭的官職爵位越多越好,也便作罷。

連老頭不理俗務,恰巧府裡為宴客,招了幾班戲子唱曲,他流連其間,聽著伯府的屬官客卿拽文拍馬,整日裡笑得眉須飛揚,小子日過得十分滋潤。

內宅裡,陳氏和張氏幫襯連氏暗暗較勁。

連老頭既封了臨安伯,有五世繼承權,潑天富貴,自比不得鄉間的核桃林子,妯娌間難免互相別起了苗頭。

陳氏認為丈夫是長子,當封為世子,張氏覺得自家這位是嫡子,哪輪到庶出的說話,再加上忖度著與太子妃的情分非長房可比,處處要壓陳氏一頭。

蘇益臧及妻女既在東宮為奴,凌妝說放也就放了,無論如何,蘇益臧是她名義上的前任公公,不好再於國子監任教,容汐玦將名字交到吏部,不一日,告身下來,貶到福建做一個縣衙的八品小教諭。

東宮掏出銀五千餘兩付與他們做為購宅之金,再將此宅賜為臨安伯府。

太子妃孃家一門雙伯,同一個街坊的前來攀親道故就不消說了,便是滿京都裡,各大王府公主府等也俱各相送了禮物來。

臨安伯府大興土木改建,葉玉鳳之夫本是做這些營生的,近日幫著軍知院做事,經舉薦得了個工部補闕的官銜,自然承接下臨安伯府的活計,從此常在兩府走動,連氏喜她辦事勤勉,有心認個女兒,心裡便更親近了。

兩伯府本是至親,在圍牆上開了兩道門,方便來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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