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塞音微微有些意外,原本他一直覺得良娣柔善,求太子留下第一波太學生的時候,只覺她要礙事了,故而才在崇政門一而再地攔下她,誰知她倒是通透。

凌妝喝了幾口參茶,緩過氣來,面色也好看了許多,復又站起身,過去看視父親。

凌東城實際上並不似諸人描述得那般嚴重,太醫施了針,上了跌打損傷的藥,斷了的骨頭也矯正固定好了,這時竟幽幽醒來,聽得他們的說話,微微露出些動靜。

凌妝忙俯問道:“父親,感覺怎樣?”

凌霄和凌月也齊聲呼道:“義父!”

凌東城掙扎著說道:“方才……那位公公說得不錯。”

孫初犁連忙上前慰問。

凌妝見父親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透出口氣,抬起頭來,這才覺凌霄和凌月面上也帶了幾處傷,忙問一旁守著的典藥局醫官:“怎不替我大哥二哥上藥?”

典藥局的醫官與凌良娣接觸頗多,未曾聽聞她有兄長,聽那二人口稱義父,還以為不過家臣一類,聞言慌忙請罪,開了藥箱找跌打藥。

凌霄連忙謙辭,而凌月聽得凌妝一聲二哥出口,眼眶微熱,鼻尖兒酸,已是說不出話。

孫初犁懇請道:“平日裡娘娘午後都會小憩片刻,今日出了變故,更是乏了,還是回宮歇息罷。”

凌妝輕輕點頭,交代凌霄二人一聲,與凌東城道了聲別,迴轉涵章殿。

日暮時分,後宮女眷走馬燈似地出現。

繼穆淑妃領了一雙兒女前來探望哥哥嫂嫂,皇后請了康慈皇貴太妃和邢國太夫人兩位重量級人物一起駕臨東宮。

大老遠的,翠扇雀屏列開,皇太子懶得相迎,自去浥露池沐浴。

上官攸和一干武將們追到涵章殿後,齊齊請求太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此踐祚稱帝,尊永紹帝為太上皇,但是容汐玦卻無任何表示,只是不言,一干人等只好怏怏而去。

凌妝知太子並無取而代之的心思,雖也覺既已鬧到如此地步,不如直接執了權柄為好,卻知上官攸等人怕是勞而無功,何況她被後?宮走馬燈般前來的女人纏住,也不及尋機勸說,皇后等既到,只能整容出迎。

“妝兒今日受驚了罷?”小夏後一下輦就親熱地攙起凌妝的手,嘆道,“汐玦如何了?可曾受傷?”

凌妝扶腰見禮,虛與委蛇地說了一些門面話,將三尊大佛迎進大殿明間。

康慈皇貴太妃上正位坐了,關切地問:“太子何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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