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攸趕緊收了聲,這位殿下最恨狡辯,聽了還不如老實說聽了,今兒朱邪塞音撞的什麼邪?

不料朱邪塞音卻抬頭朗聲道:“屬下以為上官先生說的是,咱們打仗還講究派斥候偵騎……那日廣寧衛把手的朱衣坊出入口,凌家的廚房外只有一條死衚衕。那賣馬奶酒的人不可能插翅而飛,定是在左近人家藏了身。廣寧衛人數不足,職權上也無法查案,若是有這樣一隊特別授命的衛士,就可派上幾撥****潛伏在左近人家竊聽,不愁找不出蛛絲馬跡!”

聞言凌妝大大一凜。

左近的人家?凌府前後都是大街,東鄰是故丹郡主府,已是荒蕪無人,西牆是阮嶽府上,若排除刺客主動進入藏身,最有嫌疑的豈不是阮嶽?

她那裡思量怎能避開朱邪塞音查阮嶽,不能任由他胡為,否則阮岳母子等若有不堪的話傳出來,自己如何且不論,叫太子顏面何存?

上官攸見太子看都不看朱邪塞音,由他跪著,忙長身而起拜在朱邪身邊,“殿下一直命臣出仕,臣今向殿下請命,願掌新衙,只求聽命於殿下一人。”

上官攸的主意,凌妝還是贊成的,除了城外二十萬大軍,聽起來東宮對整個京城的掌握實在薄弱了一些,若大軍有一日調離,京中定要佈防,有個這樣的偵查機構,也便於收集各路訊息。

容汐玦卻道:“聽命於我一人?這又不是在軍中,若你能掌百官生死榮辱,父皇豈不成了傀儡,他能答應麼?只恐你想得過於簡單了。”

上官攸一滯,其實不是他想得太簡單,只是各人的立場不同,皇太子麾下,哪個不寧願他造反坐了皇位?無奈太子不答應,這話就不好挑明來說,他絞盡腦汁,婉轉道:“殿下仁慈,但自古來皇室裡有多少父子反目,為太子而被害者又有凡幾?為了天下蒼生,三軍將士,子孫後世,殿下即使沒有不臣之心,也萬不可束手不防,還請殿下三思!”

說著磕下頭去。

朱邪塞音認真聽了,當即拜倒在地道:“殿下,上官先生所說,正是屬下等肺腑所想。”

上官攸所說的古來太子被害之事,容汐玦倒是不懼,但此議於國於民於西征軍都是大大有益,他胸中反覆衡量,即使父皇一時怪罪,只要自己秉持本心,並非忤逆篡位,最後朝野政治一清,諒來父皇也會理解。

何況上官攸提到子孫後世,叫他心中柔腸一轉,也顧念到東宮如今非自己一人,將來再有孩兒,也該護他們百無一失……

上官攸和朱邪塞音目不轉睛地盯著太子的神情,一個面色青白,一個額頭冒汗,俱是十分緊張。

半晌,容汐玦終於點頭道:“也罷了,即使不為東宮,也該為將士們考慮。”

上官攸大喜,“請殿下為新衙門賜名。”

朱邪塞音雖然被冷落,目中也浮起了興奮。

“就叫軍知院,督院從一品文官,下設幾等武官品級,上官先生擬好,明日早朝決議。”

上官攸喜極而拜。(未完待續。

ps:感謝夜夜yy、桃子妖妖、秋顏色、愛走青雲路等親。再特別強調下,有關阮嶽的劇情改成了有衝突沒得逞,看到後頭的劇情可別說我寫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