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玦劍眉倒豎,手上一動,阿虎已撲稜稜朝她撲去。

只是這顯陽殿上,位置到底沒有外頭大,阿虎那等龐大的身軀。一扇起風來,先驚到了永紹帝后,永紹帝大呼起來:“護駕!護駕!”

皇帝身邊帶刀禁衛本站在門口,聽到呼喊有幾人衝進殿來,見巨鳥肆虐,帝后受驚,抽出佩刀就待上去砍殺阿虎。

西軍底下的幾員武將大怒,不等太子號施令,阿史那必力、劉度、蕭瑾三人已越眾而出,拳腳齊出,眨眼間將那幾名侍衛的刀卸下。

劉度踏倒一個,手上扭了一個,阿史那必力直接打趴下三個,蕭瑾風度翩翩地攔住了最後兩個的去路,笑道:“太子殿下的愛寵,你們也敢拔刀相向,反了!”

這幾個近身侍衛品級都不低,見狀忙抱拳跪在地上,其中一個道:“陛下呼喊,臣等一時魯莽。”

蕭瑾說:“還不退下!”

說話間,阿虎已經撲倒了包括敏夫人和敦夫人在內的好幾名宮人,容汐玦呼嘯一聲,只見它腆著身軀,一步一搖地走回主人身邊站好,脖子上的毛卻狂張著,似乎隨時準備撲出。

宮人們驚魂甫定地扶穩帝后,侍衛們悄悄退出大殿。

上官攸朝朱邪塞音使個眼色,朱邪塞音低頭一想,索性跟了出去。

夏寶笙跌在地上爬起來,雲鬢上一朵玉琢的牡丹墜落塵埃,輕輕一聲響,散做幾瓣。

小夏後懾住心神上前攔住太子的視線,強笑道:“太子馬上加冠,怎地還未脫頑皮心性?定陶縣主去忠王府是客,確實也不可能在那兒相見陌生人,還指示他們去誣陷凌良娣呀!太子理該三思而後行。”

凌妝懶得看她們假惺惺演戲,盯著申琥。

申武振和申琥方才看明白,原來朝堂上真正掌握天下權柄的,竟不是當今皇帝,想要活命,關鍵完全在東宮。

且不說申武振把腸子都悔青了,朝著凌妝連連磕頭,卻聽太子道:“皇后既說定陶縣主是客,那麼,這三人如何能到得了顯陽殿?”

申武振張了張嘴,不敢說話。

太子繼續道:“如此說來,並非定陶縣主指使,他們在忠王府壽宴上信口雌黃,人又是忠王帶進宮的,想來必是忠王指使了?”

忠王一家大驚失色,安6郡主驚覺闖了大禍,稚氣未脫的臉上沾滿了淚痕,也未及看四哥如何,抽抽噎噎蹭到忠王妃身前哭訴:“是笙表姐讓我放人進來的,又讓四哥幫她差人帶到書齋,後頭遣我出去,到底說的什麼,我並不知道……”

忠王妃拍了女兒一把,恨聲道:“糊塗,平日我是怎麼教你的!竟做下此等蠢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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