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威,這女人當做病貓!他將她丟在牙白灑金桑葉紋的光滑絲緞被面上,壓抑了多日的**令目光都變成了幽藍色。

凌妝總算見識到了他霸道的一面,猶豫了那麼一瞬間,他已如初生的嬰兒般,拋去周身的束縛。更不掩飾那鬥志昂揚。

無疑他是誘人的,陽氣勃的,欺身而上的時候得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稍微被他的美色所迷,就會乘了他的意。

儘管前幾日有過熱身,但真正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

月桂清香瀰漫了小小的穹廬,契合時,少年一切的空虛孤獨傲氣茫然統統飛到了九霄雲外,她的影子漸漸填滿胸臆,一種無名的歡喜自骨頭縫裡生出,不知經過多久的採擷,任那份直達心底的情意一次又一次衝擊,直至心悸到麻痺。

他不解自己為何會控制不住出一些破碎的聲音,但是同樣欣喜的是,就算她看起來像被欺負得狠了,卻還是掩飾不住歡愉的神態,見他注目,她就以玉臂擋住臉,嗚嗚地抗議。

他哪裡容得視線被擋,騰出忙碌的手將她雙手都壓在頭頂。

當暴風驟雨過去的時候,凌妝不忘探看了一下菱花窗。

外頭漆黑一面,可見方才所費的辰光。

容汐玦笑嘻嘻地俯身來親吻她。

凌妝羞恥於方才的歡愉,帶著絲薄怒,為他的不挑時間:“叫我如何做人!”惱得背過身去。

本來就因為出身、過往被人非議,大過年的,纏住太子連靖國府的晚宴都不能去了,不被列入妖女的行列才怪,若有一日他撩開手,她有可能被人踩得渣都不剩。

容汐玦不可能想那麼遠,只覺得這時候她生氣也無力得很,溫柔地蹭到她耳邊:“是不是餓了?我叫人弄點你愛吃的,咱們床上吃。”

凌妝轉身想跟他講道理,觸到一大片冰涼的濡溼。

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汐玦覺了她的窘態,哈哈大笑,竟然揚聲命:“備香湯!”

凌妝一拳捶在他胸口,卻被緊緻的肌肉彈了回來,他還撈住吹了吹,用那雙無辜的湖藍眸子盯著她看。

很明顯,他用眼光在問“疼不疼?”

凌妝只好投降,再說叫她這會收拾好去靖國公府,她可也不幹了。

在他懷裡伏了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

容汐玦還在回味方才的甘美,盤算著一會再來一次,外頭傳來孫初犁的聲音:“回太子爺,香湯已備好。”

凌妝緊張地瞪著他。

“都下去,不用侍奉,沐浴的時候,叫人來把床上這玩意換了!”

外頭答應一聲,容汐玦含笑起身披了件外袍,扯下錦被,像包粽子一樣將她裹了幾層,抱起來就走。

這樣的時候,倒是省心,凌妝也從沒享受過這種服務,微闔著眼簾倚在他胸口任他折騰。

溫泉水滑洗凝脂,凌妝才回了口氣,想著作為良娣,位分雖然不低,總歸也是侍妾,欲待替他揉揉筋骨服侍一番,小手剛攀上他的肩頭,又被他撈住溫存起來。

水溫驟然升高,然後不可避免地上演了一出鴛鴦戲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