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玦斜睨著他道:“你不是軍師麼?想不出法子,就你娶她。”

“臣這身份,定然遭承恩公府嫌棄。”上官攸笑得鬼鬼。

承恩公府小姐,皇后侄女。配他當然不冤,可人家樂意做一個白身的填房麼?

“身份……”容汐玦略一沉吟,“律王似乎並未指婚。”

律王乃先帝幼子,御弟親王,容色過人,京都四公子之,想來一直是春閨夢裡情郎的不二人選,上官攸一聽,當即叫好。

容汐玦見他贊成,立刻道:“甚善,備馬,去律王府一趟。”

他在外領軍慣了,雖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底覺得男兒家該自己拿個主意,也不想勉強律王。

上官攸倒是覺得只要搞定皇帝就行,聖旨賜婚,誰還敢不同意?不過律王素有賢名,音律上造詣凡,他也有心結識,欣然陪同前往。

卻說皇帝聖旨一下,宮人們紛紛跑到凌妝面前遞訊息邀功。

太子妃雖然品級高些,到底眼前這位的寵遇已落在大家眼中,女人依附於男人,若不受寵,太子妃坐不上皇后位置的比比皆是。

凌妝早有了心理準備,倒沒有很難受,不過還是有些胸悶,更不能表露一絲的情緒。

她想起孫太妃等,打算前去看看,再作計較。

郭顯臣一聽,跪諫道:“奴婢斗膽進言。”

凌妝示意他講。

“娘娘初立,不宜與罪籍過多牽扯,昨日姚姐姐與楊姐姐已奉命去探望過,便是盡了娘娘的情意。”

凌妝也並不因他是奴就不屑一顧,要想人家服氣,總要有令人服氣的理由,便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做人的道理。”

郭顯臣一聽這話,不好反駁,趕緊謝罪。

恰這時有宮人進來傳話:“啟凌良娣,紫宸宮詹事左丞安人連氏奉旨進宮謝恩。”

這是皇帝的恩旨,既叫了承恩公夫人等進宮謝恩,也捎帶給她一個人情,不論如何,能見母親,凌妝十分高興,暫且把孫氏和裘氏等的事撂一撂了。

張氏做了連氏的陪同一起來,凌妝連忙一起宣召。

待二人進來,一方要參拜,一方遜謝,頗費了些周折。

好不容易叫連氏張氏在對炕上坐了,宮女奉上茶,凌妝便打人都下去,笑道:“母親和舅母都與我生分起來,真真叫人傷心!”

張氏眉開眼笑上來一帕子甩在凌妝肩上:“可出息了,我們做夢也料不到你有這份造化!”

“千萬要惜福,可別像以往那般使性子……”連氏說著自掌嘴巴,“瞧我這嘴,怎麼拿皇太子跟那些人比起來。”

張氏笑道:“你爹總算是做官了呢,領到告身的時候好不得意。”

凌妝見她們都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不由莞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