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嗤道:“你們這是樂得奉旨。”

邀了6蒙恩與上官攸同食,餘下的賜與東宮臣屬,方才淨手潔面。內侍傳報人已帶到。

宮人6續抬出填漆花桌,看到那碗人參鹿尾湯去掉一大半,凌妝低下頭。

內侍出來回覆說太子召見,收拾了一下混亂的心情。凌妝規行矩步隨著黃門郎踏進暖閣。

泥拜在地上,口稱:“民女淩氏進見。”

上頭並沒有話,只聽他們自己聊天,是皇太子慵懶清醇的聲音:“太夫人的頭暈症如何了?多日未見,稍候我同你過府一探。”

這是凌妝第一次聽見皇太子說家常話,溫潤中透著暖。與之前在青宮鬥場及受罰初遇那日完全不同。

初見時凌妝便覺得皇太子不像外間傳的那般不通情理,這會兒七上八下的心竟然因著他一句不相關的話沉靜下來。

在秦淮河畔住了幾天,被孟飄蓬纏夾得心煩意亂,容毓祁前日又甩下話來相逼……

凌妝素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既打定了主意,便套出了孟飄蓬的話,方知容毓祁想兩女同納,且還是見不得光的外室。

自申琳提過之後,她就對“外室”二字深惡痛絕,翌日乘家院中人午後休憩,偷偷溜出來直奔應天府擊鼓鳴冤。她斗膽拿出東宮手書,倒未曾受皮肉之苦,但單獨在牢房被羈押了一夜,聽說臨汾郡王入宮求證,那份大事敗露的恐懼簡直折磨死人。

然而到了眼下,她卻又奇異地心思寧定。

只聽有個略帶西北口音的人答道:“依我看,宮裡俱是庸醫,母親抵京一月,把脈會診皆說沒病,開一堆太平方子,沒病怎麼會天旋地轉、坐臥不寧?如今她自忖得了絕症怪病,不肯吃東西,我日日跪勸,也不得章法,真須你去寬慰寬慰。”

皇太子頷,視線移到凌妝身上。

她穿得單薄,像是民間家居常服,低眉順眼,柳條般柔軟的身段,暖閣中沒有地龍炭盆,空氣清冷,難得她竟沒有瑟瑟抖。

6蒙恩順著皇太子的目光,不免也好奇打量。

皇太子輕輕叩擊著炕上的檀木幾,只覺對眼前女子的感覺很奇怪,自見她起,那雙黑幽幽的眸子老是浮現眼前,聽了臨汾郡王所言,知她假傳教令,心裡也沒有惱意,一時間竟不知從何問起。

上官攸見太子久久不語,神色古怪,心下了然,遂微微一笑,越疽代庖:“淩氏,我來問你,前頭臨汾郡王到東宮說你手持太子教令闖應天府,可有此事?”

凌妝磕了一個頭,恭謹回答:“確有此事,民女全家遭人陷害淪落囹圄,一時情急,想求見太子殿下而不得,方出此下策,還望殿下寬恕。”(未完待續。

ps:&nm52的財神罐、蘭陵王入陣、蘭素妹子、窮搖、秋顏色的打賞,感謝月票的親。還有,昨天有親留言說等更新難,去看老書了,《千金姬》比較輕鬆,還可以一看,《千里紅妝》暫時不推薦,因為那本開頭還稍微好些,後面沒人看也沒上架,簡直是小學生塗鴉,我花點時間,每天粗略修改十來章,過段時間再看吧,我自己昨天點出後面的都看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