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的實力,硬碰硬的話,在他們之間依舊是佼佼者,幾乎沒人是對手,對上個別人偶爾會輸一兩次,可基本還是贏面更多,結果現在居然連兩個回合都沒在對方手下走下來,甚至還身負重傷。

換做是自己,能反應過來嗎?

畢方變得更強了。

同車內的格雷斯感受更深刻,甚至能敏銳的察覺畢方身上的實力變化。

哥哥就折在對方手上,哪怕不是他的親哥,可好歹也算是一家人。

格雷斯沒有興趣報仇,卻也曾反覆觀摩過當初的那段搏鬥影片,對畢方的實力做過仔細研究。

當時給他的感覺,讓格雷斯認為對方不過是一個實力優秀的精英特種兵,和自己差不多,僅此而已,畢竟真要遇上了,誰會單打獨鬥?

既然同水平,多叫一個人不就完了。

可現在,畢方所表現出來的速度,反應,爆發,還有那迅勐暴力的攻擊手段,都驚得他頭皮發麻,慶幸當初要分出一個跟隨牙醫狩獵獅王的人是維德,而不是自己。

格雷斯可沒有維德那麼壯碩的體格,第一矛自己可能就當場躺下了。

“維德需要支援!”

“卓木克!你去開車,我要維德的定位,就現在!”

“是!”

“格雷斯,古瓦斯,查曼,你們三個帶上裝備跟我上二車,跟上!”

“是!”

所有人都愣神之際,只有西斯科冷靜下達了目標與命令,他穿過擁擠的車廂,朝著二車跑去。

沒有人會在這時候違抗西斯科的指令。

格雷斯,古瓦斯,查曼三人拎著揹包跟隨西斯科從車上跳下,快速來到第二輛越野車上,跟上了前方揚起一陣塵土的一號車。

同樣是在這輛車上,寬闊的後備箱中,兩隻寬大的黑色大包中似有幾隻活物蠕動。

樹林間,槍聲大作。

從出現到受傷,一切都來的太快太勐。

這個身高兩米一三的大哥就像是一艘行駛在遠洋上的小漁船,上一秒還陽光明媚,勝利即將到手,下一秒便迎來了疾風驟雨,巨浪連綿,傾覆只在眨眼之間。

明明自己才是帶著槍械,身披防護服的人,居然會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傢伙,用幾根短矛打成這幅模樣。

原始人嗎?

劇烈的痛感刺激著維德的腎上腺素瘋狂分泌,他對著不明人物開槍,對方一個飛撲躲在樹後,所有子彈都粗壯的樹幹所擋住。

畢方靠在樹後,數著對方擊發出的子彈樹木,判斷著對方換彈夾的時機。

活樹的阻擋性十分強悍,尤其是處於生長期的樹木,樹體裡面有足夠的水分,結構緊密,只需碗口粗,就算是威力強大的步槍都難以射穿。

要是樹木直徑更大一些,超過五十厘米,哪怕是重機槍掃射也至少要上百發才能掃斷。

維德同樣清楚這點,只是試探性的打出幾發便不再射擊,他用餘光掃視著自己的大腿,發現自己整條腿都被一根光滑的短矛釘在樹上,動彈不得。

他伸出手,試圖將短矛掰斷,可右肩受傷嚴重,導致右手力氣根本不夠,剛想動左手,卻不料另一邊的畢方趁此空隙,藉助灌木的掩護跳到了另一顆樹後。

這棵樹,距離他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