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擔心這些曰本人會利用這點,在晚上行動時,都會遮蔽或完全禁用這些裝置,或者放置在四層鋁箔製成的袋子中,遮蔽輸入和輸出訊號。

智慧裝置會重新定向電池的全部能量用以搜尋訊號,因此單層或雙層鋁箔無法對其進行遮蔽,並且箔層必須緊裹住機身,不留任何空隙。

穆加倫顯然嚴格按照畢方所要求的來做了。

用之前的方法,畢方很快在不經意的地方安裝上了裝置,做完這一切,兩人走出駕駛室,重新插上鎖。

一切都恢復如初。

“等等。”畢方叫住了準備下海的穆加倫,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甲板。

甲板上那長長的杆子顯得十分引人矚目,誰都知道,這才是殺害海豚的利器。

“我們在這根杆子上也佈置一個。”

杆子是空心的,這樣的杆彈性更好,也更輕,不僅發出的聲音更大,用起來也方便,但這也提供了一個隱藏關鍵設想的好地方。

“油漆味也太濃了。”

畢方強忍住打噴嚏的衝動,將攝像頭固定在空性杆內的某個位置,跟在穆加倫身後,悄悄如水。

此刻山上的眾人根本沒意識到,有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辦成了這件事。

夜色下,飛鳥愣愣的看著兩道黑影爬上懸崖,一點點的消失在樹林之中,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甚至覺得有些刺眼,並非是沒有睡醒。

不知怎麼的,飛鳥沒有選擇大喊大叫,直覺告訴他,普通的小毛賊沒有那麼好的身手,更不會盯上一艘什麼都沒有的小漁船。

漁船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它本身?

可這很難賣出去,因為無法將它開到一個誰都不認識它的地方並行進銷售。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年輕的飛鳥坐在床鋪的邊沿,當他看到人影時,緊張急了,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大口喘氣,擔心會是什麼要命的匪徒。

可那兩個人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一直到離開,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某艘新漁船上,藏著一個年輕人,露出一對眸子,透過窗戶盯著兩人。

直到兩人離開,飛鳥才大口喘氣,意識到自己剛剛一直屏住了呼吸。

緩了許久,飛鳥第一反應是報警,告訴警察。

那兩個人絕對不是好人!

可這個念頭剛一產生,又被飛鳥打散。

就算不是好人,來這裡又能幹什麼呢?

偷錢?

漁船上什麼錢也沒有。

飛鳥眉頭緊皺,思索了半天,這個年輕人忽然想起了父親白天醉酒時說過的話。

“這群海豚保護者,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昨天又發現兩個攝像頭,他們想幹什麼!要幹什麼!毀掉我們祖祖輩輩的基業嗎?啊!”

“飛鳥啊,看到他們,告訴我,要把他們通通都抓起來,關進監獄裡,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老實!”

“海豚灣,是我們的地方,和他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想到這飛鳥信深吸一口氣。

“不是吧,居然這麼巧,被我遇上了?”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父親,還有大家?

雖然捕豚季如約召開了,但飛鳥能察覺到,今年大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白天抓到海豚時拿到錢的那一刻,的確是喜悅的,但很快,這份喜悅就化作了擔憂。

不是因為錢變少了,而是有人要來破壞這份將來依舊可能存在的喜悅。

可是......

想起白天的血色,想到那些海豚的慘叫,自己童年時看到的海豚表演,以及到手的三十九萬六千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