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龍哥在《我是誰》中跳的斜坡玻璃大樓,倘若不再傾斜,而是垂直於地面,只有零星的幾個空調外機可供落腳,你該如何攀爬?

將手上多餘的粉塵拍掉,畢方將塑膠袋系在腰上,留下一個能伸手的口,做了一下熱身運動便開始攀爬。

現在的畢方,僅論攀爬,也已經是職業級別的運動員,體能也早已不是弱不禁風的白領,而是趨向於全面發展的職業運動員。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能長跑的,就註定不適合短跑,能跳高的,就註定不適合跳遠,大概也只有系統,才能做到真正的全面發展了吧?

畢方抓握住微微凸起的邊框,踩在空調底架上引體拉動全身,一層一層的往上前進,在心中默數樓層。

全身都貼緊大樓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到自己身下有幾層樓,只能在心中默數。

有時候伸手摸向上一層樓的空調架,都能摸下一手的鏽跡,讓人不禁懷疑這東西到底牢不牢固,生怕被自己一拉給跩下去。

浴室內,嘩啦啦的流水聲令人血脈噴張。

氤氳的霧氣飄出,年輕的男人想要進入,卻被暴力推搡出來,房間內一陣嬉笑聲。

男人並不介意,做到沙發上,悠閒地給自己點上一根香菸,一口氣吸掉三分之一,將菸灰抖落在水晶缸內。

等煙吸到菸屁股,大片的水霧從浴室內湧出,女人穿著粉色的浴袍,溼漉漉的頭髮包裹在毛巾裡,除此之外顯然都是赤裸的,露出兩條纖長的腿......

男人嘿嘿一笑,正想一撲上前,結果撲了一空,踉蹌跪倒在地上。

擦頭髮的女人驚得後退一步,舉起手臂,顫巍巍的指向男人身後。

被接連拒絕兩次的男人有些惱火,順著手臂回頭看,剛想站起的他,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窗外,一隻滿是砂礫的大手落在玻璃上,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蹲立在空調外機上,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尼瑪!

男人一聲熱血瞬間涼透,寒毛炸起,所有腿全部軟了下來。

大晚上乾柴烈火,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爬在幾十米高的玻璃牆外看著你是什麼感覺?

這尼瑪是什麼妖魔鬼怪啊,十三樓啊十三樓!

涼透了啊,涼透了啊!

男人瞬間想起了紀伊半島多妖魔的傳說,從吃人心臟到活吞大腦,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好在下一刻,窗外的男人大喊。

“私密罵誰,私密罵誰,我是擦玻璃的清潔工,清潔工,你們繼續,繼續。”

清潔工?

男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著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的陌生人,眼白一番,徹底昏死獲取。

畢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喊著抱歉,五指用力迅速向上爬去。

其實他並不是被房間內發生的內容所吸引,當然,雖然這畫面確實很有意思,但他更驚訝的是從浴室出來的女人。

居然就是拉麵攤上那位“高中生”!

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曰本高中生好野啊,窗簾都不拉。

畢方暗暗吐槽,抬頭看向漆黑的夜幕,光滑的玻璃牆面光可鑑人,他拋去雜念,肌肉收縮發力,翻身登上十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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