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也不用那麼害怕,從生物學角度來說,目前大部分寄生蟲及微生物均可透過高溫處理後被滅活,一般用80℃以上的溫度煮熟煮透即可避免感染。”

“而且兔子除非接觸感染源,一般很少會有寄生蟲,因為兔子的體溫偏高,在38到39之間,超過40度才算發燒,所以蝨子跳蚤並不喜歡兔兔,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平時少吃點生鮮罷了。”

籲!

水友們頓時一陣齊噓,還以為不能放血有多嚴重呢,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方神嚇唬人,老傳統了。

畢方一邊與水友聊天打屁,手上動作卻乾淨利索,鋒利的石匕輕易地割開了兔子柔軟的腹部,然後用刀尖將內臟全部挑出,再刮乾淨血絡。

因為背對著觀眾,眾人只能看見畢方兩隻手臂不停劃拉,然後將一坨軟趴趴的東西放到了一邊。

柔軟的內臟冒著熱氣,像爛泥一樣堆在了畢方從溪邊摘下的蘆葦葉上。

記憶裡處理獵物的手法繁多,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一樣不缺,處理一隻兔子綽綽有餘。

處理乾淨內臟,畢方又取出腦髓,這個他另有他用,隨後又斷開兔子四肢,在後腿處又開了兩個口子,開始剝皮。

“秦嶺的晚上還是有點涼,所以我打算將它們剝皮,這樣或許我可以得到兩頂兔皮帽。”

“因為不好拍給你們看,我簡單口述一下,首先用刀在後腿離腳12寸處各用刀轉圈劃開;然後從開口處分別向襠下劃開並交匯;這時的兔皮就成了一個筒子,可以直接剝了,剝的時候不要使太大的勁,必要時可以用快刀削開;剝到前腿處,可以再將皮劃開,然後抽出。”

很快,畢方就獲得了一張帶血的兔皮,放在鏡頭下給大家看。

【牛啊,老手藝人了。】

【學廢了,學廢了!】

【我給我家兔子看了方神的直播,嚇得連夜掉光了毛(滑稽)。】

將另一隻兔子也處理完畢,畢方來到溪邊清洗了一下,便尋了兩根較大的樹枝和些許藤蔓,將兩張兔毛皮攤開綁好,便放在了火上簡單熏製。

“好了,現在就還剩下內臟沒處理了。”

“這東西氣味非常大,所以我早早地就用水草葉子包了它,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離一個營地較遠的地方埋了它。”

拎著蘆葦葉包好的內臟,畢方走遠了一些,在地上挖了個坑,埋了進去,一切工作做完,他才回到營地,開始烤肉。

畢方用樹枝將處理乾淨的兔子整個串起,放在了火上炙烤。

烈火燒得劈啪作響,高溫與皮肉接觸的瞬間,筋膜便開始收縮,猩紅的兔肉開始變得微微發黃。

星空下,畢方抽了抽鼻子,彷彿已經聞到了烤兔子的溫暖焦香。

“野兔非常靈活矯健,渾身幾乎全是肌肉,而且筋骨壯實,脂肪含量低,所以即便沒有調料,吃起來口感也非常好,細膩且富有嚼勁。”

“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走出秦嶺,但未知的旅途中,能有烤兔子吃,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靠,說得我都饞了。】

【明天就哪我家肥兔祭天!】

【剛掉光毛的兔子:有被迫害到。】

聊著天,很快十多分鐘過去了,溢滿金黃色油脂的兔肉開始飄散出香氣兒。

餓了兩天的畢方顧不得燙,直接撕下一條腿吃了起來,剛下嘴。

“嘶呼!燙燙燙!”

剛烤好的兔肉十分燙口,可鮮甜的味道又征服了唇舌,根本不捨得鬆口。

滑嫩的兔肉,酥脆的骨頭,焦香四溢,滿足了人最本質的慾望。

唉呀媽,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