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真武大帝都有些慶幸,還好不是永生流放,不然,殺生佛到底能做出什麼來,就沒人知道了。

“只有這一個辦法能夠徹底將血咒解除,不過若是想要將這咒語暫時壓制下去也容易,只要用您的血定期塗抹,就可以了。”醫仙如此答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紫微閉上眼,朝他擺了擺手。

醫仙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早有人等在那裡。見到來人,醫仙一臉恭敬,“大人,您來了。”

“嗯,怎麼樣了?”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紫微仙帝已經信了我的話。”

“很好,我倒要看看,這次誰還能保得住她。”那人聲音越發的森冷起來。

紫微仙帝並不知道,解除血咒的辦法有很多,只需要施咒人肯,這咒語很容易就會被解除,但是很顯然,有人並不想他知道。

雖然殷漠一直拖著不肯走,但總是呆在這裡也不是回事,拖了兩個多月,最後他不得不趕赴仙魔戰場。

殷漠離開之後,日子似乎越來越長。花蓮每天坐在岸邊看著對面那座失去了主人的房子,覺得有些寂寞。

習慣了天天能夠看見他,突然有一天人不見了,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可惜他教她畫的傳音陣是最簡略的,不能用於長距離傳音,所以花蓮也只能期盼最後三年趕快過完,上了仙魔戰場,他們起碼還有機會見面。

殷漠走後第二年,天河岸邊來了一名貴客。見到來人,花蓮沒有任何驚訝,不過這人比她預期的要來得晚,恐怕是擔心殷漠留了什麼後手。

“花蓮,你讓我很失望。”紫微揹著手,神色冷凝。

花蓮嗤笑一聲,“你來這裡是要問罪呢,還是想抓我回去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對你如何你該心知肚明,你要的我都已經給了你。”

“仙帝大人,你錯了。誰說過你給的那些,就是我想要的。”

“所以你就把這些不滿發洩在紫瀟身上?她從未得罪過你,你竟然忍心如此對她!”紫微仙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有沒有得罪過我,是我說的算。我只是個小人物,而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帝,我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出路。你還記得吧,當初無根蓮開花,你就一腳把我踹開。你看,留一手總是有用的。”花蓮淡淡地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錯的。

“你為了利用我的權利,就把紫瀟當成你的玩具!”紫微仙帝怒聲道。

“你的權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我只是為了更平安的活下去,我不想成為犧牲品。而且,我並沒有求過你,從頭到尾都是你在主動,難道不是麼?”看著對面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帝,花蓮眼中沒有尊敬只有濃濃的諷刺。

這一切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而已,他地位崇高心高氣傲,一旦發現自己受制於人,怎麼可能平靜得下來呢。

紫微仙帝不再開口,一直猶豫不定的心情也終於平靜了下來。既然一切都已經開始了,他也無法收手。

從他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到現在,他所作的佈置已經足夠多,而且沒有人能夠抓得到把柄。那人也保證過,就算花蓮死了,殺生佛也不會有機會替她報仇,既然話已至此,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花蓮那平靜的毫無波瀾的目光,他心中升起一股很強烈的危機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偏偏又想不起來。

“跟我走吧,殺生佛此刻已經進入戰場,這次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見花蓮看向對面的房子,紫微仙帝開口道。

“看來仙帝大人佈置的天衣無縫,不過若是我跟你走了,這裡怎麼辦呢?”

“你放心,她會代替你在這裡待著。”一個跟花蓮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憑空出現,面無表情地站在紫微仙帝身邊。

花蓮笑了一下,站起身跟著紫微一起步入傳送陣之中。

她離開之後,天河對岸的那座房子突然毫無由來地轟然倒塌。遠在仙魔戰場上,滿身是血的殷漠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金光一閃,他對面那牛頭魔君就被劈成兩半。

她從流放之地被帶回仙界的訊息無人知曉,恐怕他從一開始就打著讓自己悄無聲息死掉的念頭。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還特地找了個人代替她在天河邊繼續受罰。

不過她猜不久之後,那個她就會莫名奇妙的死在那裡吧。死無對證,很不錯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