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雖然對她沒有作用,但是一旦在手上結釦,就會留下痕跡。想要把痕跡弄掉,只有結釦的人才能辦到。跟殷漠商量?他要是同意的話,剛開始就不會這麼做。

殷漠接住朝自己腦袋飛來的玉枕,“生氣了?”典型的明知故問。

花蓮坐在床上瞪他,懊惱自己怎麼會遇上臉皮這麼厚的人。

殷漠也不管花蓮的表情有多難看,自顧自地走了過來,甚至還坐到了床沿上,伸出自己的右手給花蓮看,他的小指上也有一道紅痕。

“你有一個,我也有一個,所以……我們扯平了?”殷漠一副商量的口吻。

有生以來,她真沒這麼絕望過。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能碰到這種臉皮厚到家的主?

“你去死!”一把掀開玉蠶絲織成的錦被,花蓮掐著殷漠的脖子就把他壓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給我解開,不然……”

“不然跟我同歸於盡?”

花蓮可以肯定,在她殷漠眼裡看到了期待。

“你做夢去吧!”她要被這混蛋氣死了,為什麼以前沒發現他還有當無賴的潛質?強買強賣的活,他幹得倒是得心應手,一點愧疚都沒有。

“別生氣啊,我們都這麼久不見了,你就不想我?”這幾天花蓮一直躲著她,兩人連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現在總算找到了這麼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一點都不想。”花蓮手下的動作可一點都不輕,奈何根本就掐不動,最後只能放棄,把手抵在他肩膀上喘氣。

“我想你了怎麼辦?”殷漠老實地躺在花蓮身下,挺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誰讓你亂想的!”花蓮在他臉上用力捏了一把。

殷漠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疼的花蓮直皺眉,連忙往外拽自己的手。“你還想給咬掉了?”

“沒,就是想嚐嚐肉味。”他沒讓花蓮把手拽出來,“你也知道,這年頭佛不好當。”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佛,六根不淨。”

“唔……半路出家的和尚,六根不淨也是情有可原的。”說完,殷漠雙手突然握住花蓮的腰,猛地一轉身,將她反壓在身下,突然笑了開來,眼梢上挑,硬生生被他笑出幾分魅色。

“半路?”花蓮愣了一下,抓住了他這話裡奇怪的地方,還想追問,就被他堵上了嘴。

這不是殷漠第一次吻她,但是相比於以往,他似乎少了許多忌諱,手上的動作也放肆了起來。

一開始殷漠還能夠滿足於唇舌糾纏,到了後來溼熱的吻一路下移,手也開始不老實,往下扯花蓮的衣裳。結果,他發現自己悲劇了。

仙一般都是穿的仙衣,按理說是可以脫下來的,奈何花蓮的衣裳是她幻化出來的,她不同意,誰也別想扯下來一塊,不僅是扯不開,在她刻意為之下還燙得讓人碰都沒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