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顫聲說道:“陳新你再厲害,能跟綠裝硬抗?

別看在……

這個地方跟山上不一樣的。

除了寢室和車間,其他地方都是要戴手銬腳鐐的。

你行動都受到限制了,還怎麼跟拿槍的人鬥?”

陳心安愣了一下,這還真沒想到。

他有些懷疑的對馬秋白問道:“你確定那是真正的綠裝?”

“這……“馬秋白有些猶豫。

旁邊躺在地上的一名中年人說道:“是真正的印加綠裝。

只不過是這兩天才調過來的。

當地的警察和綠裝,都跟鼎新有合作關係。

他們互相勾結,沆瀣一氣。

可這麼明目張膽的,算是頭一遭。

反正我來了已經快一年了,還是第一次見。

那些比我待的更久的見沒見過,我不知道!”

看了一眼那位中年人,雖然鬍子很長,卻面板蒼白,看起來文質彬彬。

馬秋白低聲說道:“這是東山哥,咱們這一舍的老大。”

陳心安對他問道:“華夏同胞?”

“同胞?”東山哥眼神譏諷的看了陳心安一眼說道:

“老兄,你記住!在這個地方,沒有同胞!

外面那些把你騙進來的,有一半都是你同胞!”

陳心安想起了酒吧裡的那位女子,沒有吭聲。

東山哥面無表情的說道:“鼎新廠登記員工三百零八人。

實際員工三千一百多人。

華夏的同胞佔了六成。

剩下的都是各國來旅遊了,被騙過來,賣身在這裡的!

看在你所謂的同胞的份上,奉勸你一句。

既然來到這裡,就別想著能輕輕鬆鬆活著出去了。

老老實實幹活,幹到你掙夠了贖身的錢,就能活著出去了。”

陳心安好奇問道:“多少錢可以贖身?”

東山哥單單說道:“十萬!”

陳心安心想這也不多啊,在這裡咬咬牙埋頭苦幹幾年,想贖身不難吧?

按照華夏一些黑作坊來說,再黑也是會發工資的啊。

似乎看出了陳心安的想法,東山哥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麼算吧,你在這裡一天干的活,這算起來,最多不超過十塊錢!”

陳心安一聽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