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決定?

我爸的?

於叔什麼意見?

接受了?

這怎麼可能!”

憤憤的掛掉手機,楊鈺芯起的說不出話來,一抬頭看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於魁,急匆匆走過去問道:“於叔,這是真的嗎?”

於魁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攥緊了手中的一張卡,低著頭走進了女兒的病房。

汪一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鈺芯?”

楊鈺芯咬著銀牙說道:“單位的同事打電話過來說,肇事者已經放了,不予處理,也不準備起訴!”

陳心安和汪一面面相覷,都沒想到是這樣的處理結果。

“為什麼啊!把人撞成這樣,就這麼算了?”汪一感覺自己都快氣瘋了。

楊鈺芯怒罵道:“開車的是京都太子幫的人。

把人帶到單位不到五分鐘,上面就來人了。

把人領走,封鎖訊息,低調處理。

其實就是不處理,好像給受傷的同事賠了點錢。

蓁蓁這邊賠的最多,好像給了三百萬。

其他兩個,都是一百萬。

這五百萬,就把事情擺平了!

蓁蓁現在還在危險期呢……”

楊鈺芯捂著臉哭了出來。

汪一砰的一拳砸在了牆上,然後甩著自己的手,又不好意思叫痛,咬牙切齒罵道:“怎麼可以這樣!”

陳心安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病房門口。

裡面傳出了婦人的哭聲,還有拍打身體的聲音。

於魁抓著女兒的手,哭著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啊!

那麼大的官,人家隨便吐口吐沫都能把我淹死!

胳膊根本擰不過大腿啊,人家肯賠錢已經不錯的了。

再說了,孩子住院也需要錢,以咱們的家庭情況,哪能負擔得起啊!

終歸是還留著命,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換成是你,能怎麼做?”

婦人哭的更大聲,卻已經不再拍打自己的男人。

陳心安走到了病床前,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於蓁,低下頭又看了看於魁,冷嗤一聲說道:

“就你,也配當男人?也配做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