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安坐在了她的身邊,擺擺手說道:“皮外傷,小事情,已經縫合了!來,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他輕輕攬過寧兮若的頭,兩人額頭相抵,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寧兮若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沒有發燒就代表著沒有受到驚嚇。

這也跟她一直沒有看到外面的戰鬥有關。

“老公,可以停止了嗎?”寧兮若握住了陳心安的手,搖搖頭說道:“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不要再繼續了好嗎?”

陳心安握著妻子那冰涼的小手,沉聲說道:

“蒙爺的右手廢了!

你知道,他這一身功夫,全在雙手上。

可是從現在開始,他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了!

我在給蒙爺做手術的時候,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我的實力再強一點。

我的名氣再大一些。

大到別人一聽到陳心安這個名字,就會心驚膽戰,就知道恐懼退縮!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人,惹不起!

他的親朋,碰不得!

那你說,我們的孩子還會流掉嗎?

舅舅和蒙爺,還會變成殘疾嗎?”

旁邊的李玲語點點頭,對寧兮若說道:

“老闆娘,老闆說的一點都沒錯!

在京都,心軟是活不下去的。

你以為見好就收,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就能有個好人緣?

對手也會跟你一樣?

那就錯了。

我見過很多因為一念之仁,而被對手翻盤。

導致自己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例子。

我相信老闆娘肯定也見過不少!

社會就是這麼殘酷。

而京都,比其他地方更加殘酷!”

寧兮若嘆息了一聲,不說話了。

她自己就是因為心軟,而被人家逼得幾乎走投無路了的受害者。

又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其實她並不可憐那些人,她只是心疼自己的男人。

她知道陳心安的身上有很多傷,而且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恨不得那些傷都轉到她的身上,讓自己的男人不再承受這種傷痛之苦!

想起兩人在關係開始好轉的那段時間,她曾經問過陳心安:

做寧家的上門女婿後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