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十年前的千機之變

莫平瀾做在床邊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點著蠟燭，雖然通電了，但是深夜莫村長還是更喜歡點蠟燭，現代電力的光芒太過於刺眼。

章偉走進來的時候，莫平瀾正在看著相簿，上面大部分都是泛黃的照片，只有少部分是近幾年的新照片。

抬頭看見章偉，莫平瀾將相簿遞了過去，章偉接過相簿，翻開第一頁還是黑白照片，第一張是一張五人合照，四男一女，正中間的那個跟章偉的爺爺章太申有幾分相似，站在他左側，被他搭著肩的男人則和莫凡相似。

“這個是千機門的第十一代唯五的弟子的合照，傳承自第十代唯一的機關大師玄機子，中間那個就是你爺爺，”莫平瀾站起身：“我們那個時候都是散修，在一次遇敵時被師傅的機關陣所救，自願繼承了千機門的功法和傳承。”

章偉繼續往後翻，終於翻到了自己比較熟悉的人，根據章偉已經不太清晰記憶，這張圖片上的十六個人裡，有一對男女應該是自己的父母。

莫平瀾繼續為他講解：“這十六個人就是第十二代最傑出的十六個人，當時我們還沒有來端元村，哦，呵呵，那個時候這個村子還不存在。”

章偉合上相簿，低聲問道：“照片上拍攝地點應該是你們當時建立的千機門的大堂，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莫平瀾慈祥的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當年追殺我們的死敵，後來有一個人躲過了機關逃了出去，他害怕我們學會這種力量，投靠了一個邪修門派，那個門派的宗主也對這傳承自幾千年前的機關術感興趣，一直在針對我們後來建立的新千機門。”

章偉仔細聽著，他知道故事即將迎來大變故。

“第十二代，也就是你們父母那一輩的弟子中有一個一直被你爺爺認為沒什麼天賦的弟子，在一次外出中被那個邪修門派的宗主所蠱惑，後來他潛伏在千機門中，之後剩我們五個老一輩閉關的閉關，外出的外出，幫助對方停止了護宗機關陣......”

“留守宗門大院的第十二代弟子和來犯的邪修戰成一團，原本憑藉機關術可以反殺，可是那個叛徒假裝悔恨，當時最強機關師正是有你母親輔助的你父親......”

“你父親之前和那叛徒交情較深，所以一時不備，被那叛徒擒住了你母親。”

章偉聽到這拳頭已經握緊了，莫平瀾頓了頓看向章偉，突然語氣輕鬆了一些：“那個是二十五年前了，所以你放心，那場戰役最後還是千機門獲勝了，原本外出的宋成長老，也就是第十一代合照裡唯一的女性，她回來的及時，將你母親救了回來，只是邪修心狠手辣，殘殺了我門太多弟子，還毀了本門建築，最後我們五位全部出手，也只是把師傅留下來的東西和弟子救下。”

莫平瀾走到臥室的牆邊，這裡掛著三幅人像，左邊的是一個老人，章偉看出這個人應該是不情願地被拍攝下這個照片，應該是一個作古的老人，中間的是章偉的爺爺，右邊的則是一塊白板。

莫平瀾輕點牆壁上幾處，老人的那個相框像門一樣開啟，裡面是一個電子保險箱，章偉突然在村長的房間見到這麼現代的東西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那次戰鬥之後，為了防止那個邪修宗門再次找上千機門，再加上原址毀壞嚴重，又被官方介入調查，我們只好來到了鄉下，建立了端元村。”

莫平瀾輸入密碼，並沒有避著章偉，章偉看到了密碼是八位數，應該是一個日期。

莫平瀾開啟保險箱的門，裡面是黑色和藍色封面的兩本本子，莫平瀾拿出黑色的那本，封面上用黑水筆寫著書名《機關端元》，莫平瀾拿給章偉看，章偉開啟，裡面記錄了很多機關術的解析，和章偉記憶中自己所創的機關術相比確實是精進了不少。

“之後我們從師傅這本筆記裡發現了一處祖師爺的墓地，裡面有更高深更古老的機關術，”莫平瀾又拿出了藍色的耶本，嘆了口氣，“你父母帶著另外十五個十二代弟子前去，卻只有十個人回來，據他們所說，大師兄，也就是你父親，和其他幾個師兄是掩護他們離開而被困在了祖師爺的墓地機關中。”

章偉瞄了一眼，那本藍色的本子裡面每頁都是玄機子大師這些年記錄的機關心得，村長翻到最後一頁，卻是一頁手繪的地圖，上面的紅點應該就是墓地所在。

“祖師爺？”章偉神色一動，握緊的拳頭鬆開，雖然記憶已經不清楚，但之前在將軍墓裡拿到的那捲地圖，有一個點和這上面的紅點大致地點一樣。

章偉還有問題，追問道：“莫爺爺，那我爺爺奶奶又為什麼和我去了外面，他現在這樣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那邪修門派？”

莫平瀾彷彿被戳中痛處，怒罵道：“邪修門派我們大可放手施為，壞就壞在這次下手的卻是S市的地頭蛇門派盛氣堂。”

章偉目光一厲，他聽說過這個門派，或者說他聽說的是一個武館。

莫平瀾平靜下來：“盛氣堂只是個普通武者門派，門派最強者也只是個宗師，我們五個長老隨便動手就能解決的存在，但是因為你父親被困，我宗當時青年一代無人，對方利用這個弱點，氣到了你驕傲的爺爺，雖然在我的建議下我們到了鄉下，但你爺爺一直憋著氣。”

莫平瀾又看向章偉：“那個時候你出現了，當時你因為剛出生沒和父母一起去，卻不哭不鬧，還展現出色的計算和理解能力，你爺爺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你身上。

你在我和宗主的教導下也是在村子裡一眾孩子中脫穎而出，所有人都叫你神童。”

接下來的事章偉差不多瞭解了，六歲時千鹿出現，她帶來了外星勢力的覬覦，章偉用靈魂力量封印了千鹿和自己的記憶和一部分體質，所以章偉也是沒有被逆亂的這具身體搞得夭折，外星勢力也沒再找到凌千鹿。

“你六歲時在後山撿到個女孩，後來你們相處了很長時間，結果有一天你到時間還沒回來，我和宗主在小樹林找到了暈迷的你，卻不見那個女孩，你爺爺認為是盛氣盟找你麻煩，居然一個去S市踢館，”莫平瀾語氣越來越沉重

，“那次他回來受了傷，卻始終不肯說出事情經過，加上那個時候你又失去了宛若成人一般的心智，一心想出村，你爺爺奶奶就帶著你出去了。”

聽到這章偉十分悔恨，莫平瀾卻安慰道：“不過沒關係，都過去了。”

“那我爺爺的怪病又是怎麼回事？”

莫平瀾皺了皺眉：“宗主受傷並不嚴重，但年齡上到底是老了，有舊傷會影響體質，再加上那次回來我總覺得你爺爺有什麼心事，或許是有所鬱結。”

章偉卻搖了搖頭：“爺爺他是突然發病，如果不是有人又傷了他，那肯定是他那個時候見了什麼人，聽了什麼話，加上舊傷，急火攻心。”

莫平瀾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謹慎地說道：“明天我和莫凡一起和你回去，我想親自看看你爺爺，也好再做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