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一起做菜吃飯,白天工作強度大,晚上會時不時一起出去夜跑,回來衝個澡,各自看書娛樂,到點睡覺。

日子過得很平靜,也很規律。

誰也不提未來。

可未來總會到來。

明笙問為什麼。

喬羽嗤她當局者迷:“因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難啊。”

“人住慣了大house,大冬天被窩有男人幫你暖著,你還回得去一個人蝸居的日子嗎?”

“你看看櫃子這些擺件,有兩件還是我在巴黎的時候,和你逛中古店你順手買的。”

她指指那兩樣精緻的小東西,“你瞧瞧,你現在把它們擺在哪兒L?”

它們此刻,當然是被妥當地擺放在傅西洲的房子裡。

明笙的表情不太自然,她當然明白喬羽在暗示什麼。

“把它們放在行李箱裡也不太好……”

她磕磕巴巴地解釋。

喬羽笑得好大聲,“所以傅西洲就建議你把它們拿出來,放在他家裡?”

明笙臉都紅了。

“男人真的好心機哦。”

喬羽簡直要為傅西洲鼓掌,她也真的鼓掌了,“你都把這裡當家了,你說說,明年他要是用小狗一樣被拋棄的眼神看著你,你還離得開嗎?”

明笙癟了癟嘴,不吭聲了。

許多觀念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

她就像河邊原本稜角尖銳的石頭,傅西洲是那條寬廣的河,全然接納她,然後用流水般的耐心,打磨掉她那些尖銳能傷人的稜角。

而她在他的滋養中,終於學會不要待自己刻薄。

他們終於,都成為了更好的人。

除了傅西洲,另一個人開始頻頻出現在明笙的工作圈。

傅西洲的母親,徐茵。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星光閃耀的時尚宴會,徐茵和明笙都是受邀嘉賓,只不過徐茵的身份是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

當然在場無人不知道她的另外兩重身份。

傅遠集團的老闆娘,Bro總裁傅西洲的母親。

在星光熠熠的晚宴現場,明笙的身份要普通,也不起眼得多。

連上前和徐茵打招呼合影的資格都沒有。

她手中一杯酒,抿了一小口。

只是隨意淡然地掃了眼那個方向。

那裡,宴會主辦方負責人正和徐茵相談甚歡,就連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也舉杯上前敬酒。

足見徐茵在社交場合的受歡迎程度。

明笙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和一位曾經留法的時尚刊物女主編聊天。

主編想要約個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