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竟然在這樣的垃圾場□□。”

他低頭,找到她小巧玲瓏的耳垂,有意無意地撩,“看來我們很情不自禁。”

明笙用手肘狠狠往後一戳,他假裝“嗷”一聲痛叫,“謀殺親夫啊。”

猶如一隻巨大的無尾熊攀上她的肩,摟著她的脖頸裝瘋賣傻。

“把我撞.壞了,晚上影響發揮怎麼辦?”

“你要是那麼容易撞.壞,在我這裡可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明笙眉眼跳脫靈動,也學他不正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滾去酒店收拾行李,二,留下來陪我清理垃圾場。”

傅西洲當然選一。

臨走前非要明笙送他一個odbyekiss,兩人在小沙發上氣.喘.籲.籲,差點又走不成。

明笙一邊開著電視,一邊將舊衣服裝箱。

今天的巴黎各大電視臺都在滾動播放昨晚的恐.怖襲.擊事件,這是昨晚轟動全球的突發事件,各種譴責的聲音透過媒體渠道傳播出來,也令巴黎人心惶惶。

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波。

昨晚的恐.怖分.子有五名之多,除了一個在火車站被抓捕,一個在現場擊斃,另外三個都被警方抓捕歸案。

種族矛盾一直是西方無法痊癒的濃瘡。

明笙生活在異國幾年,雖然語言流利,但始終沒有完全融入這裡的社會。

也許回國是最正確的選擇,她幹活的時候心想。

至少不用擔心國內會遇到這種嚇死人的事。

傅西洲兩個小時後風度翩翩敲開她的門。

腳邊只有一個行李箱。

他站在她門外,換了身帥氣的外套,俊朗的臉被日光踱上一層薄金色的淡光,手放在背後,一看就是要搞事情。

“最美的鮮花送給最美的明總監。”

他嘴巴像抹了蜜,或者呼吸了幾天巴黎的浪漫空氣,激發出了身體裡並不多的浪漫因子。

一束芳香撲鼻的荔枝玫瑰,嬌嫩可人的淡粉色,花苞層層疊疊,復活少女心。

“謝謝,很漂亮。”明笙喜笑顏開地接過,端詳手裡這捧花。

她還記得荔枝玫瑰的花語。

——甜蜜的初戀,忠貞不二的愛情。

她笑得甜甜的目光對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睛。

“只有最強的騎士才配得上又颯又美的明總監。”

傅西洲在自己的短髮上捯飭了兩把,手臂帥氣地支在門口,拗了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姿勢。

明笙抱著手臂,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明明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噴,渾身上下也只是個毛糙的直男。

結果回來就變成精緻Boy。

她心裡冷笑陣陣。

原來回去拿行李是假。

回去捯飭成花孔雀倒是真。

傅西洲沒有發現她唇邊的淺淺嘲意,萬分自戀地向她頻送秋波,“明笙,你說實話,比起那些英年禿頂的法國男人,我是不是各方面都更強一點?”

明笙白了他一眼,氣急敗壞地把花塞回他懷裡。

“這麼多廢話。”她毫無情調可言地河東獅吼,伸手揪他毫無褶皺的衣領,“進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