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徐茵又喚來明笙。

“去幫萱宜訂一張明天下午去東京的機票,要頭等艙,再聯絡我在日本房產的管家,讓她提前準備好萱宜的入住,

萱宜最近睡眠質量不怎麼樣,讓她選一些薰衣草洋甘菊之類的香氛,床品也按照我的標準來準備。”

明笙心裡莫名沉甸甸,應了聲“好”,掩飾情緒出了門。

她沒有注意到,背後徐茵的目光同樣沉甸甸,是她目前生命暫時無法負荷的重量。

明笙每日都在煎熬和不停為自己打氣中迴圈度過。

以前應付傅西洲也有過這樣疲累的感覺,但男人神經粗,摸透他的喜好邊界以後也能找到得心應手的感覺。

徐茵是明笙搞不定的女人,她有堅硬的隱形外殼,平凡如明笙完全無法用誠意融化。

如果傅西洲難纏指數是10,徐茵就是50,是他的升級版plus+plus。

她每天和傅西洲保持著線上聯絡,但明笙說謊習性不改,於是傅西洲知道了她每天都有改不完的PPT,領導是個細節狂魔,以致她為了一個宣傳文案徹夜頭禿,公司有很大品類豐富的食堂,隔壁部門的宅男程式設計師求愛不成怒寫程式碼到天亮。

這些都是喬羽二不五時發在微博上的工作片段,都被明笙拿來現學現用,糊弄傅西洲。

這晚,明笙難得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國?】

喬羽告訴她,廖擎李京爾回國了,只有傅西洲還在東京。

和傅西洲的對話方塊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卻始終跳不出任何訊息,明笙耐心等待,直到他回覆說:【我還有幾個大佬沒拜訪,還要待幾天】

明笙彎起唇角。

原來他也學會了撒謊。

只是可惜,親自為何萱宜訂機票的人,便是她,他騙任何人都可以矇混過關,唯獨她不行。

他要留下來,陪何萱宜。

上次去日本何萱宜還沒玩痛快,信誓旦旦春天要再去箱根泡溫泉,人在東京傅西洲拗不過她媽一天好幾通電話,答應作陪。

只是孤男寡女一塊在異國旅行,總給旁人一種曖昧想象。

明笙選擇不去想,某些無法控制的事情不是她思慮了就能掌握在手中。

說到底,她始終是弱勢群體,能倚仗

的,也不過是男人的那點偏愛。(

這天下午,徐茵難得沒有品牌活動,也不需要召來造型顧問、化妝師、御用的髮型師,精心打扮赴秀場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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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一個姐妹家裡喝下午茶。

老姐妹王元媛是富華百貨的老闆娘,家中產業富華百貨雖然在二級市場是隻經營不善的ST爛股票,但一點不耽誤老闆娘高高在上,大擺貴婦架子。

她正在庭院中和徐茵話家常曬太陽,明笙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枯等。

即便現在無事可做,也要隨時做好被徐茵召喚的準備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長相美豔掛的年輕女人端著一壺茶水上前,給兩位夫人斟茶。

“媽媽,這溫度合適嗎?”

女人姿態恭敬,聲音也悅耳好聽,只是有一點怯怯的味道。

王元媛冷淡呷一口,遂擱下茶杯,擰眉斥責:“不是跟你說過徐阿姨有偏頭疼,不喝普洱的嗎?”

女人垂手侍立,吞吞吐吐為難:“家裡,只有普洱了啊。”

“只有普洱你不會去買?非要在這時候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