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後她來檢查。

她自己又去了廚房。

廚房仍舊沒人注意到她,她輕盈閃身,進了迴廊,迎面遇到兩個服務生。

傅遠有自己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菜品和服務生都由自家酒店承攬提供。

這兩個服務生不認識她,當然也不會多管閒事,停下來盤問她的身份。

明笙心咚咚跳。

上樓時很警惕地左右四顧,之後拉高衛衣的帽子,以防被監控拍到正臉。

一路暢通,沒有遇到任何人。

這會兒功夫,所有來賓都在草地那邊聽傅景淮致辭。

整個三樓都是傅西洲的生活空間。

一個風格簡潔有現代感的大客廳,客廳左邊是書房,右邊是他的臥室。

此刻三樓靜悄悄的,羊毛地毯鬆軟,有微弱的塌陷感。

就好比她此刻危機四伏的處境。

白皙的手旋開臥室門把手,室內黑漆漆,房間盡頭是一大片落地窗,窗簾垂地,隔絕了外界的噪音。

明笙撳亮螢幕。

【我到了,你在哪裡?】

有人在身後輕輕帶上門,鎖好,明笙僵在原地,任由身後的狗男人慢條斯理將她攏在厚實的胸膛裡。

“我在這裡。”傅西洲危險的唇貼著她耳廓說。

明笙閉眼,又憤然睜開,牙關咬緊,恨得想扇他。

但骨子裡的教養最終不允許她這麼做。

暗夜籠罩著他們相擁的身影,空氣中卻沒有任何旖旎的泡泡。

“傅西洲,你真卑鄙。”

嬌嬌柔柔的女孩子幾乎是唾棄地從齒縫裡迸出這幾個字眼。

被痛斥“卑鄙”的男人卻不以為意地低笑。

這聲“卑鄙”聽在耳裡,讓他通體舒泰,心情暢意。

他就喜歡明笙這樣咬牙切齒、卻沒法離開他的樣子。

樓下不斷傳來賓客的談笑聲,和輕盈悠揚的音樂混雜在一起,就連三樓也聽得清晰。

三樓的臥室裡,kingsize的大床旁,大膽狂妄正在進行中。

傅西洲滾燙的鼻息噴薄在明笙吹彈可破的臉頰,聞著她髮間的馨香,他英俊的臉佈滿貪婪和享受,他和行走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一樣惡劣。

“再罵一遍。”

他聲音喑啞,放在她腰上的大掌潛入更深處,“我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