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收拾好之後,我打了一輛車,報出了我要去的地方。

計程車司機透過後視鏡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然後問:“小夥子,是去……工作嗎?”

我愣了。

白馬會所所有的工作人員聽說都是男性,顧客僅接待女性。

“小夥子,有手有腳,做什麼都不會餓死的,不能這麼沒出息呀!這可不是什麼正道……”見我不回答,司機師傅竟語重心長的開始勸我。

我笑了,無聲的笑。

我不知道怎麼反駁,師傅說的也沒錯,從我堅定坐上這輛車起,我可能就走上了一條歧途。

可長久的憤怒讓我忘了後悔是什麼了。

師傅絮叨了一路,我都沒有回應,下車的時候我回頭反問他:“女人可以為了錢傍大款,男人為什麼不行?”

司機師傅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一下愣了,我付款給他說:“師傅,不用找了。”

那是我最後一點錢了,但我就是想充這個不在乎錢的大款,有一種病態的滿足感。

這就是周洋洋想要的快樂嗎?

“小夥子。”

還沒走遠,司機師傅又喊住了我。

我以為他非要給我找零,我耍帥的沒有搭理他。他又喊了我一聲說:“不是,小夥子,你這個車費也不夠啊!”

嗯,我差點被路上一顆小石子兒絆倒。

我挺尷尬的回頭:“差多少,我掃碼付您吧。”

“差三十七。”師傅拿出了二維碼。

我再次轉身的時候,聽見他小聲嘀咕:“我的意思是,無論男女,這都是一條歧途呀!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轉身,司機師傅早走遠了,彷彿那只是我的一句幻聽。

很多年之後,我才意識到,司機師傅的一句話,早就說破了我和周洋洋的結局。

可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我走到會所,沒想到童黎芳居然已經在門口等我了,見到我過來直接撲到了我懷裡:“你可算來了,我都要喝多了。”

她應該至少大我十幾歲,但此時卻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在我懷裡撒嬌。

儘管門口的保安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我還是有點彆扭的推開了她。

我扶著她的胳膊:“童姐,我們還進去嗎?”

“不進去了,我想你,我們回家吧。”

她附在我耳邊說話,吐露著帶著醉意的熱氣,我甚至感覺她柔軟的嘴唇掃過我的耳廓,激起我陣陣的戰慄。

這已經是明示,不是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