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深深難過,更多的怨恨如此陷害她之人!

“老師,我……”賈純晴抬起通紅的眼,一雙手緊張的捏住一教,還欲說些什麼,卻被立馬打斷。

“先把名字寫好,其他的等下再說。”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可想而知她是有多麼擔心賈純晴不會簽名,然後跟她鬧脾氣。

到時候又是少不了一段校長的批評,原先她第一眼看見賈純晴入學的時候,模樣乖巧,聽話,總是安靜得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卻不曾想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越是清純聽話的人,做出來的事反而比班上那些小太妹還要來得噁心,也怪她當初看走了眼,更怪為什麼這樣子的學生居然會被髮配到她所教的班級,簡直成了她教學幾十年的汙點。

就算照片上的人不是她又如何,反正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哪怕在心有不甘,賈純晴還是接過早已準備好放在一旁的水性筆,看著上面需要她簽名的地方。

默默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薑絲絲看著這紙上沒有說明對方為什麼會被退學的原因,寫的而是因為家中有事,舉家搬遷到外省,呵呵,當真是可笑,更多的是對這所學校老師的愚蠢感到可悲,難道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東西叫做完美的PS嗎?

“寫好了沒有。”班主任有些擔心賈純晴遲早沒有下筆,忍不住出聲望去。

“嗯。”賈純晴將那紙遞過去,白紙上面的油墨都還未乾,不少地方因她的眼淚而暈染開來。

“寫好後,你也可以去上課了,那個薑絲絲同學你先留下,我有事找你。”年輕的班主任看到已經寫在紙上的簽名後,終是徹底鬆了口氣。

“哦。”賈純晴沒有在多說什麼,或者為自己狡辯,畢竟她知道,就算照片上的人不是她又有什麼用,說出來會有人相信嗎?只是眼睛的淚水如開咂的水龍頭關也關不住。

只是臨走時不忘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一旁充當背景板許久的薑絲絲,是這個人,都是這個人的錯,若她要是幫自己說幾句話,自己也不會如此狼狽,甚至被趕出學校,果然她就像白阿姨說的一樣,是個惡毒的女人。

“………”與我何關,反正你愛瞪就瞪,又不會少塊肉。

“薑絲絲同學,你有什麼事嗎?”顯然,老師此刻的情緒明顯已經穩定下來。

“沒”。

“既然沒什麼事就先出去先,抱歉,前面讓你看笑話了。”嘴裡下達著逐客令,伸手揉了揉有些氣得發脹的太陽穴,拿起放在桌面上已經冷掉的白開水猛喝一大口。

“嗯。”薑絲絲臨走時不忘將門關上,掩藏在厚重劉海下的黑色眼眸露出玩味的笑,事情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她可是很好奇,賈純晴接下來會做出何舉動。

她可知道那人不會如她表面看起來一樣無害,那人可是一隻掩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豺狼。

剛一出辦公室門口,先前一直放在她口袋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空靈淒厲的童聲此刻在空無一人的走道處顯得格外滲人。

薑絲絲看著上頭沒有備註姓名的陌生來電,沒有多謝的按下接通。

“喂!是我。”正等薑絲絲打算開口詢問是誰時,電話另外一頭的人首先開了口。

“嗯?”聽著再為熟悉不過的低啞男聲,薑絲絲還能不明白是誰。

“有事!”永遠簡潔明瞭的開頭。

“………”對方那通聽到這個回答明顯沉默了幾秒鐘,隨即又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這一次明顯帶有幾分小情緒。

“嗯。”總是能把話題聊死的薑絲絲,永遠不知道有一種人的稱號叫“話題終結者”而她就屬於那一種。

“那…那個這麼久不久…有…有沒有想我…”握著電話顫動不已的手終是將那句話說了出口,胸腔內的心臟不可控制的加深跳動,若阮昧梓的周圍此刻有面鏡子,定能看見整個臉頰處通紅一片,比猴子屁股還過猶不及。

“不想。”薑絲絲無視電話那頭的正等著說“想”字的脆弱少男心,冷酷無情的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