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絲絲啊!找阿姨有事嗎?”餘眼輕瞥了對方懷中抱著的銀色盒子,明知故問道。

因為薑絲絲一直不願意叫繼母白情為母親,而是叫阿姨,家裡的每一位都也預設,畢竟誰也接受不了叫一個成功小三上位,逼死自己親生母親的女人為媽媽。

“沒什麼,只是阿姨,有些東西不是屬於你的可別太貪心,否則小心會被撐死哦!”薑絲絲對上那對畫得一半細一半粗的眉毛,不禁有些好笑,彷彿忘記了自己本來是要做什麼的,而後轉身離去。

只是那說出口的話卻令白情如虞嗝候,揮之不去,

卻不曾注意,那顆命名美人之淚的項鍊,此刻就帶在白情的脖子上。

“媽媽,怎麼了!”聽到聲音匆忙趕到房間的林婉婉入眼望到的皆是一片狼藉。

“沒什麼,只是那女人的女兒若是個聰明的留下來倒可,不過現在。”白情說著,伸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橫切的動作,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我的好媽媽,都說了我們早就應該要下手了,況且那個貞子實在是噁心得令人作嘔,你知道嗎?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這麼一個醜陋骯髒不知檢點的妹妹。”林婉婉拉著白情的胳膊,如小女兒一般撒嬌。

“好好好。”白情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用手輕輕拍打女兒的肩膀,保養得當,看不出半點歲月痕跡的眼眸半眯。

此刻從大開的窗戶內望進來,可見一室狼藉的地面,幾縷清風徐來,吹動米白色蕾絲落地窗,也帶動種植在院中的大片薔薇花。

紅的、粉的、白的、粉白交接的、當真亂花漸欲迷人眼。

幾天前,蘭家人發現蘭朝海一夜未歸,加上早上上課時校方打電話過來詢問,他們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而後藉助整個a市的警方勢力,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找到了昨夜,生日宴會接受後蘭朝海開著的那輛車去了朝陽山。

當時有居住在山下的居民表示,那夜接近凌晨之時,朝陽山頂突然起了一場大火,只是那火來得莫名其妙,消失時也是莫名其妙,以至於他們都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而後警方在朝陽山下發現了一輛墜崖而落的黑色轎車,已經毀得不成原型,而車內之人正是失蹤差不多二十四小時的蘭朝海。

經過法醫的鑑定,蘭朝海為吸食dp過度而產生幻覺,導致出了車禍,這相信一出,毫無疑問霸佔了整個a市的頭條新聞,以及國內各大貴族學院的論壇。

與此同時,a市一棟高樓大廈內,一名身著白色襯衫的男子,雙手置於身後,不停地來回鍍步。

“沈淌,我確定那蘭朝海肯定不是因為吸食dp過度而產生的意外。”江蘇白很肯定,並且確認最近幾天前發現的某高中生吸毒身亡案件,不是一件單純的案件,反倒是一種蓄謀已久的謀殺案。

“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過你可有懷疑的人選不?”坐在靠窗位置的沈淌,翹著二郎腿,單手隨意的放在大腿之上,一手則握著銀色勺子攪動桌上的黑咖啡。

“這個到還真沒有,況且我對於這不是單純自殺案而是謀殺案也是尋思了許久才發現的。”一說到推理誰是殺人兇手這個問題,江蘇白就是一陣煩躁,雖說他是很喜歡看名偵探柯南、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小說,但他對於這些還真的是不擅長,腦海中也有過幾名懷疑的物件,可卻又一一排除開。

“哎!兄弟我知道你肯定知道點什麼,你就別在賣關子了。”此刻蘭朝海因吸毒而墜崖的案子已經結了下來,若他想為對方重新翻案,也得拿出證據才對。

“不妨我給你說一名我的重點關注人物。”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得有些眼花的沈淌,放下攪動的勺子,小珉一口苦澀的咖啡,隨即將雙手摺疊與大腿之上。

“誰。”若對方能告訴他一點這訊息,這對他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

“你見過,並且不陌生的一個女生。”沈淌故意買了個關子,隨即在對方帶著濃重探究的眼神中接著道:“難不成你說的是那薑絲絲”。

“薑絲絲。”江蘇白口中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道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