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刻的霍蓮心不負先前在商場上的一派女強人作風,而是脆弱普通得如普通女人無疑,不見平日商場上的半分鐵血手腕。

“夫人 ,你先吃點東西”。

“好。”此刻午時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從半開的玻璃窗戶外看去,可看見白色橢圓形醫院屋頂上方停留不動,瞪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望著醫院下方來來往往的行人。

室內二人處在一種極為寧靜,莫名和諧的氛圍,只是好景不長,霍蓮心正吃完一小塊蘋果時,病房緊閉的房門被外力推開。

還未反應過來的霍蓮心與林嫂二人,入眼見到的是相擁而立走進來的一男一女,瞳孔不可思議的睜大,連帶著本是蒼白如紙的面色都因為憤怒而染上血色。

“霍蓮心,當真好久不見。”挽著姜國雄肩膀做小鳥依人的白情如一隻勝利的孔雀,居高臨下的用著下巴俯視此刻躺在病床上年老色衰的女人。

“呀,蓮心你怎麼成這樣子了,分明前些年你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啊,雄哥。”空著的手捂嘴故做驚訝之態,可眼中那滿滿的嘲諷與鄙夷卻是不加半分掩飾。

“小白,你別和這種人多說什麼,我怕你汙了自己的眼。”姜國雄眼帶愛意的注視著身旁小女人得一舉一動,哪怕她惡語相向之人是此刻躺在病床上他的結髮妻子。

人世間最可悲的無非與,十幾年的夫妻情分抵不過那個女人的幾句話與幾滴鱷魚淚,連自己身旁多年的枕邊人是人是鬼都未分清,反倒最後引狼入室。

“你們這對狗男女。”此刻的霍蓮心若是還沒明白髮現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她就真的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掩蓋在藍白條紋病院服下的雙手成爪緊緊揪住雪白的床單,床單已經皺得不成模樣。

“沒有,我們怎麼會把蓮心你當成傻子呢?分明是白痴和冤大頭才對。”白情腳步向前跨開一步,話裡話外無不是諷刺。

“老爺你這樣子實在是太過分,夫人她……”此刻的林嫂也是看不下去,猛然站起來發聲,可話都還未完全說出口,便被姜國雄給揮手打斷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的家事需要你這個外人插手不成。”聲音語氣之大,一瞬間而令林嫂襟了聲,不在言語。

“可…老爺……”林嫂還欲在說些什麼的,雖說她對霍蓮心沒有多少感情,可是她也看不慣那種小三上位,帶著被美色衝昏頭的男人上門挑釁。

“還不滾出去,難不成需要我叫保安進來。”姜國雄剛開始的語氣平靜有種令人感到暴風雨欲來前的寧靜,隨即又有隱隱几分猙獰。

“我……”林嫂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經差不多被憤怒衝昏了頭的霍蓮心,以及一旁小三上位成功,此刻在耀武揚威的白情。

“滾出去,難不成你還希望我們說第二次嗎?這可不好吧!林嫂。”白情腳踩五厘米高的銀色帶漆高跟鞋,踩在白色地步上發出“噠噠噠”之聲。

一雙包養得當,絲毫看不出歲月痕跡的手微挑起一直低頭充當鷓鴣林嫂有些肥胖的下巴,眼裡話外無不透露著踐踏她人自尊。

只是略微觸碰一二,隨即臉帶厭惡的甩開,不忘記從顏色手提小包內拿出一張白色紙巾,將先前不知有心還是無意間下意識觸碰過的手指一根跟的擦拭乾淨,彷彿前面碰到了什麼噁心的傳染物一般。

“你們這倆對狗男女,應該滾的是你們才對!”躺在病床上的霍蓮心掙扎著起來,不顧還在打著點滴的手,掙扎著起身,隨手拿過一旁的白色枕頭將其扔過去,背叛與怒氣已經將她僅有的理智徹底淹沒。

“滾!你們這對賤/人,我告訴你們,我霍蓮心就算日後傾家蕩產也得弄死你們!”此刻的霍蓮心早已被先前的一切給此刻的氣昏了頭。

“霍蓮心,難不成你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嘛?當真是可笑得緊。”白情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得意。

“真是的,媽媽,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別這麼仁慈,有些人不一定是人,能聽得懂人說的話。”剛從門外走進來的林婉婉接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扔過來的枕頭,如天使一般的容貌上,此刻正臉帶諷刺。

“情……婉婉…你來得正好。”霍蓮心見到來人是林婉婉之時,臉上的怒氣才減少幾分,才剛準備在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時,隨即卻被對方接下來毫無感情,甚至稱得上為厭惡的神情與語氣而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