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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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門口就好。”聲細小如蚊音,卻意外穿透與門外。
“好的,小姐你可記得吃藥後下來吃晚餐。”林嫂得了應,想到鍋裡的魚,連忙匆匆往樓下廚房趕去,生怕與黏了鍋。
薑絲絲耳邊聽著已經下樓的腳步聲,推開門,一眼便見到放在自己房門口旁邊的銀色托盤,上頭只擺放著一杯還冒著縷縷熱氣的白開水,以及一小包白色粉末。
蒼白得青筋可見的小手小心翼翼捏起那包白色粉末,至於鼻間輕嗅,以前是原主傻,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知是補氣養身之物,殊不知是藥三分毒。
況且,這玩意可不是什麼補氣養身之物,當其只聞其二夾竹桃與繡球花磨成粉末的味道便知蹊蹺,更別提還多加了一丁兒點猛藥,哪怕是一點也使人上癮的古埃及神花——罌粟。
薔薇目科有名繡球,外野之人稱紫陽重月,嬌,色澤各異,每直春秋,花澤四溢,麗之有毒,美之妖冶,微涉其量,腹瀉偶偶,量大於過,症之兆未明!
夾竹桃科曰夾竹桃,柳葉桃樹、 洋桃、 色豔,花嬌、夏秋倆季,色澤豔麗,可用於染花甲,食之有毒。
全株具有劇毒,毒後症狀噁心、嘔吐、昏睡、心律不整,量之過大,則引發失去知覺與死亡。
罌粟之花,花芽下垂,單生,開而直立,花大而美。
只是這三種份量少得可憐,不會讓人很快發現,只會如微量毒品一樣慢慢滲透進去腐蝕你的器官令卻腐爛發臭,使你神經衰弱終日恍惚,最後甚至到了上癮的地步,徹底成為一個癮君子。
下藥之人倒是心思歹毒。
原主今年16,卻長著一副11、12幼女模樣,體弱多病,也多半是拜這藥物所賜。
薑絲絲端起拖盤往房內走去,先前一直被她握與手心處的白色粉包則被放進半開的抽屜內,裡頭整整齊齊擺放著這連日來原主所需吃的量。
量雖少得可憐,可日積月累下來也可達到一個令人恐懼的高度。
“我親愛的母親,你就當真如此不待見我嗎?”揚手一揮 ,抽屜內擺放整齊藥物紛紛揚揚灑落在地。
而另一邊。
“舉起手來。”江蘇白透過沈淌所推理出的少許線索,加上本就靈活的腦子,不出三日便推理出那名“戀腿狂魔”的大概年齡與所在地。
“裡面怎麼沒人。”一名膽大的年輕警察拿著配置的槍,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
屋裡雜亂無章,白日裡若是不開燈,也是黑乎乎一片,頗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畫面感。
一推開門,裡面一股子腐爛如下水溝的味道撲鼻而來,走在最前邊的年輕警察當下白了臉,連忙用手捂住鼻子,連連後退,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一般。
“別動,你腳下是受害人之一的一條腿部物件。”開啟手電筒的江蘇白照亮這片不大的單間後,冷聲道。
“啊!”一聽自己差點踩到死人的腿部,王大曆趕忙停在原地不在動作,原本想踏出去的腳步也停止不動。
“果然年輕人還是得多練練。”邱晚秋淡淡掃了一眼室內,忍住胃中翻騰而出的噁心感,對其站在門口處的法醫招了招手。
這片不大的出租屋內,到處充滿著罪惡與地獄的氣息。
天花板上的白吱燈明恍惚的打在眾人神色各異的臉上,配合著裡面的場景,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恐怖片裡的特效也及不上此場景半分。
一顆擺放在屋內正中間的男性腦袋死不瞑目的帶血瞳孔惡狠狠瞪著他們,後腦勺被不知名的厲器切割,破出一個大洞,流出腦內的紅白腦漿,男子的下身屍體卻詭異的不翼而飛。
已經變黑,甚至發臭的幹沽鮮血嘩嘩地從他們一直查詢到的“戀腿狂撩”的耳朵,鼻子處流出,不知從哪飛來的綠頭蒼蠅將那顆血肉模糊的腦袋紛紛圍住。
染血發黑的地板,床單,巨大的帶著黑色頭髮的鍋,帶血的牛砍刀,以及一些女性絲襪和手飾,地上零零碎碎還亂丟著一些還未找到的受害人身體部位,原來,都被這個噁心的變態吃了。
“嘔!”
其中剛入職不久,明顯還未遇見過此等案子的女性警察和男性,皆忍不住一窩蜂跑出這間象徵著地獄的房間,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