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想上個洗手間。”

張勻起身扶著予諾下床說:“你燒了一天,又沒吃東西,我扶你去。”

“張勻……如果不是因為我哥,你還會這般對我好嗎?”予諾心裡忐忑不安的說。

“會,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把你當成了他,但相處以後我漸漸發現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後來你接了範長老的金帖,要回本家,我才發覺我的謊言已經越滾越大了,瞞不住了,我想過和你坦白,卻不知從何說起,該如何說,以至我錯失了很多解釋機會。如果我能早些告訴你,就算你不原諒我,起碼你也不會遭罪。”張勻愧疚地把一直壓抑在心中的話全部講出來。

“我受傷不能算在你身上。”聽了張勻一番話,陳予諾心也沒那麼難過了,起碼他們的友誼是真的,他不是他哥哥的替身。

“算,如果不是因為我優柔寡斷,你就不會不信任我而讓其他人得逞。”張勻一直都認為他錯的地方就是讓予諾對他感到一次次的失望。

“那你以後還騙我嗎?”

“嗯~”張勻心裡有些猶豫,但予諾生氣的樣子讓他打消了念頭,說:“不騙,以後都不騙了。”

“如果你以後還敢騙我,我和你沒完。”陳予諾威脅道。

“好。”

Hu~~~~呼~~

Hu~~~呼~~~咯~~~ZZZzzzz。

鼾聲如雷,張勻和予諾互看了一眼都一臉嫌棄地朝睡得像豬一樣的李雲飛看。

“他最近都幹嘛去了?有這麼累嗎?我去把他弄走,你先睡。”說完張勻就把李雲飛吵醒,趕他出去。

“那我睡哪?”睡到一半就被張勻吵醒踢出房門的李雲飛懵懵懂懂的對著門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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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我們在試煉之地的山腳下撿到了一個面具和一套衣服。”嚴影衛把撿到的東西呈上說。

王震國拿起銀色的面具仔細的打量一番說:“面具上圖案描繪精細,製作也非常講究,的確是他們的東西,但為什麼要留下證物?看來還不止一波人盯上陳予諾。”

“族長的意思是有人要是要嫁禍他們,讓我們內訌?”

“也不一定,也許只是他們的障眼法。”王震國轉著手上的笛子意味深長的望著遠處說。

“還有下個月就是認祖歸宗的日子,務必確保新來弟子們的安全,不要讓他們有機可乘。”

“屬下遵命。”

還有十天就是流落在外王家血脈認祖歸宗的日子,那天他們的身份會編寫入族譜中,編入族譜的人才會得到家族的庇護和資助。靖閱山莊龐大的勢力和財力,使外嫁百家姓的人都會把其中一兩個孩子送回莊裡為其效力,目的是為壯大他們的家族來得到更多好處,也因為如此有些家族為了鞏固勢力,每隔五年新弟子歸宗的時候也會使出一些手段來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