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我一直走在你前面,一路上沒有發現有機關。”禹凌寒否定了他的想法。

陳予諾皺眉想了一下說:“那會不會是之前我踩到機關時還觸動了其他機關,所以我們才會進入了另外一個甬道里?”

禹凌寒緊閉雙眼回想著陳予諾碰到機關時的情景,經過一會的記憶搜尋她找到了關鍵之處,“我記得在擋最後兩支青銅箭時,箭掉在地上好像聽見有石頭摩擦聲,那聲音很小,當初我以為是你踩到的機關回位聲,所以沒去理會。”

“我想應該就是這箭剛好碰觸到改變甬道方向的機關,所以我們從耳室出來就進了這條新甬道,直到我們走了一段路,那個機關就恢復原位,牆也一樣恢復到原來的地方。”陳予諾用手電敲了幾下牆,裡面發出空心的聲音,更篤定他沒有猜錯。“你敲,裡面就是個空腔,應該就是我們來時的路。”

禹凌寒也靠近敲了幾下這堵牆,確認了一下後她用手觸按著這堵牆四周的磚塊,經過一陣子的尋找,她還是沒有找到這邊開啟這堵牆的機關。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往下繼續走嗎?”耗了這麼久,陳予諾也有點累了,他一屁股席地而坐稍休息休息。

“不可以往下走,沒有得到姥姥允許不可以在墓裡亂走。”禹凌寒回道。

“為什麼?是有危險嗎?”陳予諾不解的問道。

“這條路可能會通往真正的墓,沒有姥姥允許我們不能進去的。”禹凌寒看陳予諾還是一面迷惑不解的樣子就繼續說:“姥姥是這個墓的守陵人,任何人沒有經過她允許是不可以進入她守的墓裡,這是我們族人其中一條嚴守的家規,所以你爸爸當年不會把啟示石放在下面的真墓中,只會放在上面的虛墓。”

“姥姥是守陵人?怎麼我從沒聽她提起過?”說完這句陳予諾覺得他在自打嘴巴,其實6年前老爸和哥接金帖的那天開始,他就對家裡的一切感到非常陌生。

“守陵人是要做些什麼的?姥姥是守陵人,那我老爸呢?他也是嗎?”陳予諾希望能從禹凌寒嘴裡知道一些家裡人的事情。

“這個我還不能說,既然你已經接了金帖,回到本家後他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禹凌寒拒絕的回答說。

“好吧。”既然她不說,他也不好強人所難。

經過一陣子他們都沒有說話,在這樣一個漆黑的環境裡陳予諾越來越覺得有點尷尬,他只好先開口說話緩解一下,“嗯,哼,你說我老爸幹嘛非要把啟示石放在墓裡這麼麻煩,放在銀行保險箱不就好了,省得我這麼狼狽。”

“啟示石非常的珍貴,不佩戴的時候需要用泉水養著。”禹凌寒溫柔的摸著戴在她左手上的珠子,下意識笑了一下說。

她這個細微的表情剛好被陳予諾捕抓到,之前在火車上她摸著這顆珠子時也是這樣的表情,他想這顆珠子肯定不簡單,“你手上那顆是啟示石嗎?”

“嗯。”禹凌寒的笑靨一瞬而過。

幾天了一直都聽他們說啟示石的,陳予諾真的很好奇啟示石到底是長什麼樣,他走到禹凌寒跟前問:“我可以看一下嗎?”

“嗯。”禹凌寒瞧了陳予諾一眼便把手伸給他看。

陳予諾把手電筒照在她手上的珠子,珠子看上去裡面好像一有束束火在不停的跳動燃燒,真的非常漂亮,裡面的火焰像是向他招手一樣他著了迷似的,手不自覺的伸去摸了一下。

“不要摸。”禹凌寒突然大喊。

被她這麼一喊,陳予諾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

“你的手沒事吧?疼嗎?”禹凌寒緊張地拿起他的手再三檢查,一點灼傷都沒有。她雙眉微皺的盯著他的手想,別人碰了她的啟示石都會灼傷嚴重,他竟然毫髮無損,怎麼會這樣?

陳予諾看她緊張的樣子,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拿起手電照在自己的手上仔細的看了又看說:“沒事呀,怎麼了?”

難道他剛才沒有摸到啟示石?禹凌寒不放心的再問:“你剛才有摸到啟示石嗎?”

看她這麼認真的表情,陳予諾不知道自己改說摸了,還是說沒摸好?但男人大丈夫做了就該認,他只好對她尬笑了一下說:“摸到了。”

禹凌寒很疑惑的又把陳予諾的手重新又檢查一遍,確定他真沒事後便走到了一個離他幾米遠的地方背對而坐。

此情此景陳予諾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不知道禹凌寒是否生氣了?他也不敢去打擾她。真的一下回到解放前,看來他們也只能這樣坐著一直等,希望姥姥看他們這麼久都還沒上去,會派一些人下來找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