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的房租實在太貴了,後來就合租了……四年的時間大部分都在M國,沒有離開過,好像我也習慣了在一個地方一直生活著了。”

說著,藍小婭兀自笑了。

琴琴就只是在一旁聽著,嘴角也扯出了淡淡的笑意,“所以你就真的忍心四年不聯絡我們?”

怎麼可能忍心?

四年的時間,每一天都在被思念折磨,那種要死了的感覺,至今藍小婭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挺過來的。

藍小婭還記得,有一次,是國外的聖誕節,她在做飯,不知怎麼的一恍惚就想起了在國內時候和好朋友們混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因為這樣的一恍惚,她的手胳膊被燙傷了,至今還留著一個疤痕。

嘴角揚起自嘲的笑意,藍小婭無奈搖了搖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能夠沒心沒肺挺好的,我就怕你有心有肺,一個人異國他鄉空受折磨!”琴琴笑了一聲,而後拉過喬若星,“你看,四年不見,小星星都長這麼大了,所以啊,你要是有什麼變化也是很正常的,何必一直覺得自己就應該成為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說著琴琴看向喬若星,“你問問看小星星,看是不是做事都要以自己開心為主?”

“對呀,小婭姐姐你別難過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不是嗎?既然都好好的就不用難過啦!”喬若星輕聲安慰著,“我們都很想你,外婆和媽媽,還有哥哥都很想你,我們沒有人怪你,你不要想了哦!”

雖然長大了不少,可是小星星和藍小婭說話還是習慣性的小孩子語氣,倒是給了藍小婭久違的溫暖。

一把將喬若星攬入懷裡,緊緊抱著,低聲應著:“好,好好,我不想了,小婭姐姐不想了。”

可是他們沒有發現的是,門口有個人將這樣的畫面收入了眼底。

門口的人,手指不禁蜷曲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多了幾分自責。

幽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喬若檀心裡還是有些是難過,他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樣的難過,更加不知道要如何讓藍小婭開心起來是。

難過什麼?

難過藍小婭如今不會再同他述說痛苦,大概是如此吧?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比看著自己所愛的人痛苦更叫人難過的事情嗎?

大概沒有了吧?

坐上車,發動車子,離開喬家別墅,把軼坤從公司撈了出來是,直接去了常去的酒吧包間。

“喂,你小子怎麼回事?大白天就帶我去喝酒?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軼坤敢落座下來就直接叫了起來。

喬若檀白了一眼軼坤,似乎是在說,誰不知道你小子什麼德行?

被喬若檀瞅了這麼一眼,軼坤的心裡也明白了,喬若檀應該是真的遇到事了。

“你怎麼了?和高雲勤的談判被壓制了?”

“沒有。”喬若檀悶聲喝下一口酒,“沒有被壓制,高雲勤答應我說會去找高雲一談談。”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一個人生悶氣嗎?”

“你說我現在和小婭舉報婚禮會怎麼樣?”喬若檀忽然開口問道,言語之間並不是開玩笑。

只是這樣突然的問題倒是真的把軼坤嚇到了,“有必要那麼著急嗎?她才剛回來,現在的輿論又都是在罵小婭的,你覺得現在舉辦婚禮合適嗎?”

不合適。

其實喬若檀的心裡是有底的,可是他害怕,害怕如果不早點做準備,藍小婭就真的再也不屬於他的了。

“你們怎麼了嗎?”軼坤開口問道。

其實從今天早上見面的時候,軼坤就覺得喬若檀怪怪的,但是哪裡不對勁,軼坤又說不上來。

不過剛才喬若檀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基本可以確定,喬若檀的心裡一定有事。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是幫不了你的!”見軼坤只是埋頭喝悶酒,軼坤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了軼坤這句話,喬若檀才終於開口了,“我覺得小婭現在離我好遙遠。”

聲音微微一頓,喬若檀繼續開口,“她和我說她和我都變了,我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夫,她不應該和我有關係……軼坤,你說小婭的心裡是不是有別人了?”

這……

軼坤的心裡滿是無奈。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喬若檀了。

“人和人之間是有距離的,這種距離有可能是時間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彼此的關係改變造成的……若檀你不覺得你太著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