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可不是正經選侍衛。

誰合適都不如那個人合適。

“主子覺得那人會來嗎”。

十七的目光在名薄上看了幾眼,報名之時他也一直躲在暗處觀察。

並未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莫不是連名都未報。

“若如你所說他極為珍視此劍,定會來”。

塌上人將名薄扔到一旁,低垂著眉目,不知在想什麼。

窗外一縷薄暮的光暈從西窗投進來,正好落在他玉白清朗的面上,卷著一絲病容,像一朵晚開的易碎曇花。

“他這幾日為何都沒有再來”十七嘟囔。

那人聞言眉頭蹙了又舒展開來。

“你們那日將他嚇著了”。

十七從這句簡短的話裡竟聽出了幾分不滿。

一定是他的錯覺,他搖頭。

暮色開始四合,服侍的丫鬟進門將燈掌上又退了出去,回來時手裡多了一碗黑漆漆的藥。

塌上人坐起身,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喝完低低咳了幾聲。

面色更白,不過暖黃燭火映襯,也看不出。

丫鬟出去擺晚膳,衛一從外面進來了。

他將西窗關上,在爐裡點了一根安神香,行至塌邊。

躬身問三日後的春池宴可要參加。

“聽聞鎮遠侯特意差京中最好的製衣鋪為女兒做華服,想是對這個女兒十分重視”。

不去,怕是會駁了鎮遠侯的面子。

“我這身子,去了怕是會掃了旁人的興”。

酒不能多飲,還要旁人照料。

他閒散道。

十七在一旁撇嘴。

”這句話主子您都說了十幾年了”。

不願去的藉口罷了。

“誰若是敢覺得您掃興,我定打的他滿地找牙,京中那些弱雞紈絝,我一拳一個”。

說著十七已經攥緊了拳頭。

衛懷此前在宴會上出過事,所以他才如此激動。

衛一這一次沒有瞪十七。

大概他心裡同他想的一樣。

“那便去吧”。

塌上人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