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了姜子牙的左道邪教練氣士身份,自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只能一切聽姜子牙的。

姜子牙則也立刻再恭敬道:“老臣怎敢有負先王?但大商君主罪狀,不足以君天下。大王自當昭暢天威,興弔民伐罪之師,觀政於商。

老臣恐誤國之事,因此上表,請王定奪,願大王裁之。”

姬發依舊忍不住不知所措的往殿下看一眼,可惜卻沒有人幫說話。

結果也只能再自己道:“孤與相父坐守本土,以盡臣節,上不失為臣之禮,下可以守先王之命。不亦美乎?”

還是不要伐商了吧?昨夜父親才剛說的,不能以臣伐君,不然就是不聽父親之言,即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可昨夜父親又要孤聽相父的,孤要是不聽相父的,也是不聽父親遺命,同樣是不孝,聽了相父的,又是不忠,再妄起兵戈,卻又是不仁不義。

孤怎麼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孤怎麼就怎麼難?

下方三弟姬伯安,四弟周公旦,五弟姬叔度,六弟姬振鐸,全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但就是七間大殿內也無人知道的。

一旁隱身下碧霄娘娘則直接便忍不住美眸笑了,道:‘這姬發,還真夠為難的。不想師弟說的這武王伐紂,竟如此有趣。’

明顯闡教已是給大商君主定下紂王之名,但隻眼下還有些不習慣稱呼大商君主為紂王。

秦天同樣微微一笑,本準備送姬發一個大禮的,但看其二逼的可憐樣,反正未來已註定不可能周室當興,只要有自己在,周室當興?其是絕對興不了的。

所以秦天也直接沒了興趣,這都要被那姬昌加姜子牙玩成二傻子了,自己一個真正的神仙練氣士,跟其一個凡人過不去幹什麼?

但只想到其原本的身份,秦天才忍不住多少有點興趣。

姜子牙則繼續道:“今商王受荼毒生民,如坐水火,罪惡貫盈,皇天震怒,命我先王,大勳未集耳。今大王行弔民伐罪之師,正代天以彰天討,救民於水火。如不順上天,厥罪惟均。”

你要不起兵伐那大商,罪行便也是與那商王受一樣的,老臣都跟那大商君主說好了,要領兵去伐大商,又怎能‘食言’?

終於創出了功及昆蟲草木,聖德澤及枯骨的散宜生也不由老眼一陰一閃,出班開口道:“丞相之言乃為國忠謀,大王不可不聽。

以臣愚見,不若依相父之言,統兵大會孟津,與天下諸侯陳兵商郊,觀政於商,俟其自改。則天下生民皆蒙其福,上可以盡忠於君,下可以盡孝於先王,可稱萬全之策。”

我們伐商,就只與天下諸侯兵臨於朝歌城下,等著那大商君主改過,到時候那大商君主改不改,就不是其說了算了,大王你還是同意伐商吧。

終於姬發不由點頭,就等著一人站出來說話,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名就不需要其姬發背了,不禁聲音微顫道:“上大夫之言是也。”

散宜生再恭敬奏道:“大王兵進五關,須當拜丞相為大將軍,得專閫外之政,方可便宜行事。”

姬發小手一揮:“但憑上大夫主張,即拜相父為大將軍,得專征伐。凡一應事宜,俱是上大夫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