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行點頭:“父親說的是。我也擔心暴露底細,不過當時情況失控,實非我所願。”

葉震北沉吟道:“不如將計就計,對外宣稱是陸前輩在衝擊金丹,這才引發了天地異象。如此一來,既能掩蓋天行兄的完美築基,又能震懾宵小。”

陸遠山眼中精光一閃:“好主意!老夫壽元無多,衝擊金丹合情合理。即便失敗,也屬正常。”

陸隱提出不同意見,沉吟道:“我覺得未必妥當。秦家作為蓬萊島域內唯一的金丹家族,會允許境內出現第二個金丹嗎?咱們需要謹慎評估風險。

此事不提。三日後的弔唁大典,各大家族定會派人前來,藉機打探陸家虛實。父親和爺爺都不宜露面,不如由我和大管事主持。一來可以示敵以弱,二來也能看看各家的反應。”

陸天行讚許地看了兒子一眼:“隱兒考慮得周到。就這麼辦吧。”

葉輕眉忽然開口:“陸伯父,陸爺爺,輕眉有一提議。弔唁當日,不妨讓我父母以葉家代表的身份出席,暗中觀察各家的動向。”

柳依依點頭附和:“輕眉說得對。我們葉家與陸家素無往來,突然現身反而顯得刻意。不如以弔唁為名,暗中助陸家一臂之力。”

陸遠山大笑:“好!有葉家相助,此事更加穩妥。”

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最終定下計劃:陸天行和陸遠山暫時隱匿,由陸隱和大管事主持弔唁;葉震北夫婦以葉家名義出席,暗中留意各家動向;葉輕眉暫且迴避;雷劫之事,先一推六二五,含糊其辭,避不開再由陸隱隨機應變。

商議完正事後,陸遠山忽然捋須一笑,目光慈愛地看向葉輕眉:“輕眉丫頭,三日考察期已到,老夫舊事重提——不知你對老夫這孫兒可還滿意?定親之事,你是何決定?”

廳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葉輕眉身上。

葉震北和柳依依目光爍爍,看著女兒。他們都希望女兒能答應。

陸隱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雖然從親密度來看結果已無懸念,但此刻依然心跳加速。

葉輕眉俏臉微紅,卻沒有絲毫扭捏。

她起身向陸遠山和陸天行盈盈一禮,聲音清亮:“承蒙陸爺爺、陸伯父厚愛,輕眉願意與隱哥結為道侶。”

“好!”陸天行拍案而起,滿臉喜色,“今日雙喜臨門,當好好慶祝!”

陸遠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既如此,趁著今日咱們陸葉兩家盡皆全在,不如即刻舉行訂婚儀式。因須暫時保密,望葉家別嫌棄簡陋倉促。”

葉震北含笑接過話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正應如此!”

柳依依柔聲道:“既是一家人了,有些話不妨直說。輕眉自幼性子倔強,能得她真心認可實屬不易。陸隱這孩子,我們很滿意,希望陸隱你能善待我家輕眉。”

陸隱連忙起身行禮:“多謝葉叔、柳姨成全。陸隱此生必不負輕眉。”

陸遠山吩咐道:“天行,你去取家族珍藏的‘碧海潮生酒’來!”

陸天行欣然而去。

很快,朵朵帶著幾個丫鬟在廳內擺好香案。

陸遠山自儲物戒取出兩個纏著紅繩的玉盒,鄭重地交給葉震北:“這是築基丹和老夫的築基心得,權當聘禮。”

陸天行也奉上一枚玉簡:“這是我昨晚整理的築基心得和體會,希望對親家有所幫助。也請親家萬勿外傳。”

葉震北接過時手都有些發抖。

築基丹已是珍貴,完美築基心得更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

他雙手輕微的顫抖著,接過玉盒和玉簡:“親家放心,陸家這兩份築基心得,僅限於我夫妻二人之間,絕不會流於第三人!”

葉輕眉已經屬於陸家,陸家的築基心得自不用他再操心。

簡單的儀式過後,朵朵端來交杯酒。

陸隱與葉輕眉手腕相繞,在眾人見證下共飲此杯。

酒液入喉,陸隱只覺一股暖流直達心底,而葉輕眉白皙的臉頰也染上紅暈,美得驚心動魄。

“禮成!”陸遠山朗聲宣佈,“從今日起,陸葉兩家永結同好!”

妲己的聲音適時在陸隱心中響起:“陸遠山、路天行、葉震北、柳依依、葉輕眉對主人的親密度依次為90(溺愛)、95(舐犢)、85(賢婿)、80(愛屋及烏)、85(傾心)。親密度達到80以上的輕易不會降低,不會發生背叛,值得主人信賴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