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玉無心那有些狂妄自大的性子不一樣的是,帝一自問,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所以,對於鳩摩羅的遲疑和不敬,他也沒有放在心裡的,但自顧自的有吁了口氣,續道:“你說的沒錯!以我現在的實力,比之你們或許有些綽綽有餘。但要與霸下相比,那卻還差了些。至於與那位相比,那就更不用說了。”。

說到這兒,鳩摩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著,那本來還在閉著眼睛的帝一,他那眼睛裡竟然閃過了一道亮光。

但就在這種錯覺,就這麼一閃而過之後,鳩摩羅才聽見帝一繼續說道:“可就是這樣可怕的一個人,他這會兒卻正被那玉無心抓在手裡。鳩摩羅,如果換了是你,在知道這件事兒之後,你那心裡還能得意起來嗎?啊?哈哈!”。

鳩摩羅道:“什麼?這,這,就他?”。

看著那被玉無心抓在手裡,但就是絲毫沒有力量可以反抗,也掙扎、反抗不得的武仁。

鳩摩羅實在無法想象,就這麼年輕、無能的一個人族,他竟然會是那個差點兒抹滅了自己師尊的元神,一掌就封印了霸下的,一名極其、極度可怕的大人物。

甚至,想到自己之前還與他交過手,重創過他,但在後來要不是因為有劉韻詩和那隻旱魃在,那自己只怕早就已經將他殺了。

鳩摩羅不自覺的撇了撇嘴,然後小聲的續道:“就這小子,我就憑一根手指頭,也可以滅他千百回。哼!”。

但就在鳩摩羅以為,自己說的這些話,應該不至於會引起帝一的注意的時候,帝一卻忽然嘿嘿的冷笑了起來,道:“憑一根指頭就可以滅他千百回?就憑你鳩摩羅?嘿嘿!”。

忽然聽見帝一的冷笑,而且是衝著自己發出的,鳩摩羅即便神經再粗大也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一定是觸碰到了帝一的某條神經。

所以,他才會這麼衝著自己嘿嘿的冷笑,以示他那心裡對自己的不屑,甚至是不滿。

想到這兒,鳩摩羅忽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澀的,咕嘟一聲,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道:“師尊,難道我剛才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帝一道:“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那至少說明,你還不算太笨。甚至是,愚蠢得無可救藥的,只能充當棋子,甚至是棄子!”。

聽著帝一竟然接連用了“棋子”和“棄子”,兩個不太好的用詞,鳩摩羅幾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剛才要是一個應對不好,那自己在帝一眼裡,只怕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連讓他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但在聽見帝一還願意與自己說話的時候,鳩摩羅不自覺的卻立馬鬆了口氣,道:“請師尊賜教!”。

帝一道:“說到賜教,那你首先要知道的是,那玉無心手裡抓著的人,他是誰。或說是,他以前是誰。”。

鳩摩羅道:“以前?”。

帝一道:“不錯!就是以前。話說,生死可逆轉,世間有輪迴!但是,每個人在經過輪迴的時候,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各自的記憶都會被天地的規則抹去,但唯有一部分有大功德的人,才可以保留一部分靈性,讓自己多少知道一些過去,甚至是將來要發生的事兒。”。

鳩摩羅道:“那按師尊您的意思,那玉無心手裡抓著的人,他就是這人中的其中之一?”。

帝一道:“不僅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最可怕,脾氣最難以捉摸的一人。”。

鳩摩羅道:“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按師尊您的話說,這些人的記憶,在輪迴的時候,也是要被抹滅的。那換句話說,他們與我們也是一樣的。但不過是在以前,那身份和實力,比我們強上一些而已。”。

“強上一些?嘿嘿!”

聽帝一冷冷的笑著,被帝一冷冷的“看著”,鳩摩羅雖然感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並沒什麼大錯,但在心裡還是免不了感覺有些忐忑的,遲疑而又疑惑的看著帝一,等待著他給自己解惑。

而帝一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的,在發出了一聲冷笑之後,他轉而又將“目光”投在了,玉無心手裡的武仁身上,道:“鳩摩羅,你知道,當霸下那隻老烏龜突破了瓶頸,達到了煉神境之後,他那實力到底有多強嗎?”。

鳩摩羅道:“這個,徒兒不知!還請師尊賜教!”。

帝一道:“很好!你此次至少沒有再裝。不過,那個老烏龜,以我當初的實力,即便是不斷的燃燒元神,也只能在他手底下勉強的支撐著,不讓自己立刻死掉。”。

“咕嘟!”

雖然這些話,鳩摩羅早就在帝一的嘴裡聽過一遍,但這會兒再聽他這麼說,鳩摩羅還是感覺有些情不自禁的,再次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