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後退了十多步,武仁這才站穩了身體,躲了跺腳,道:“這傢伙,好大的力氣!”。

然而,那個體型巨大的血魔也不好受,他在與武仁碰撞了一拳後,身體不由自主的竟後退了一步,甚至還有些疼痛的甩了甩拳頭,看著武仁再不敢像剛才一樣,肆無忌憚的對武仁發起攻擊。

尤其是,當武仁想起,在城外的時候,自己就是爆發出了信仰之力,才將那數以萬計的血魔,全都蒸發成了灰燼。

他也不與那巨大的血魔硬拼,一伸手就從小千世界裡掏出了那隻缽盂,將法力注入其中,激發出信仰光柱,對著周圍的血魔橫掃了過去。

“呲呲,”

“嗷,嗷,”

“砰咚,砰咚,”

看那些被信仰光柱擊中,或是掃中的血魔,要麼被消融成灰燼,要麼變成血色的煙花,在空中炸裂了開來。

那些實力低微,毫無智慧的血魔也就罷了。

以他們的速度,根本來不及躲閃,更無法抵擋,幾乎在頃刻間就死了一大片。

但那些實力較強,有了智慧的血魔,卻以自己絕快的速度,不斷在躲閃著,追上那些來不及逃走,或是逃得慢的修士,從他們的身體一穿而過,將他們的血肉精氣,變成了自己的修為。

武仁無可奈何的,只能竭盡全力,接引著小千世界裡的信仰光柱,讓他們降臨到大世界來。

可就在那通道剛開啟,信仰光柱就要從裡面降臨下來的時候,一股絕強的排斥力,忽然從周圍湧了出來。

饒是武仁那因為實力和境界的進步,在渡過天劫後,被強化了無數次的身軀,也有些承受不住反噬,渾身上下忽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從面板低下流淌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無可奈何的,只能放棄牽引小千世界裡的信仰光柱,用手裡的缽盂,掃射出一道道粗細有限的信仰光柱,以此對敵,消融那些實力較低血魔。

甚至,當武仁被眼前那因為血魔的死,而變的越來越濃厚的血霧,逐漸影響了之後,大著膽子,竟然衝到地獄門前。

將手裡的缽盂對著地獄門裡,竭盡全力就是一陣橫掃,呲呲的,將裡面那些還來不及衝出來的血魔,全都給擊殺、蒸發了。

“門,傳送門,傳送門,”

“只要將傳送門打破,裡面的血魔就再也無法衝破界限,從裡面衝出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幾乎被血氣影響了意識的武仁,腦子裡忽然泛起一個念頭。

那體型最大,實力最強的血魔,在看見武仁忽然不動了,但就這麼定定的站在地獄門前,傻傻的看著它。

他悄悄靠近了武仁的身後,從嘴裡噴吐出一道血色光柱,就要將武仁給洞穿。

可武仁手裡的缽盂,忽然激射出一道白色的信仰光柱,將武仁給包裹了起來。

之後,武仁身上沾染的血氣,就迅速的被消融了。

武仁那被血腥刺激的幾乎失去的理智,也慢慢迴歸了身體。

直到那道血色光柱轟在自己身上,武仁才回過神來,道:“我靠!這,這些血霧,竟還可以讓人神智迷失,成為毫無理智的殺戮機器。我剛才差點就,咦,你這傢伙!剛才偷襲我的就是你吧!給我去死!”。

一圈將身後一隻血魔轟碎,武仁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個夢似的,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甚至,在朦朦朧朧中,自己好像還得到了什麼記憶,擊敗了貂紫青。

直到剛才,在被那隻血魔偷襲了一記,讓身上的痛感重新回到身體之後,他這才真的回過神來,而不是被那些融合了小千世界得到的記憶,錯亂了自己的神智。

但也因為清醒了過來,武仁這才發現,自己現在遭遇的一切,都不是夢。

眼前看見的無數血魔和地獄門,那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