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小木屋裡,一道溫和、輕柔的聲音響起,武仁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這道聲音有些熟悉,但就是不記得曾在那兒聽見過。

他慢慢的推開木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就怕自己的模樣,會嚇著裡面的人。

可在他剛走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一男一女,兩個模樣清秀,年約三十來歲的夫妻,正微笑的看著他。

至於武仁為什麼知道,那兩名中年男女,為什麼是夫妻,那是因為他看見,那對夫妻的小手,正在身後悄悄的握緊著。

對此,武仁有些不知所以,遲疑而又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們,你們是那花榮,花榮團長的,親戚嗎?”。

那夫人道:“算是吧!客人遠來,飯菜淺薄,還望客人不要見怪!恕我夫婦二人招待不周才是!”。

“不不不!夫人言重了!小子無狀,無故打擾了夫人與先生用膳,是小子無禮才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武仁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對夫妻,自己似乎曾在那兒見過。

可當他努力的去想,想要想起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過他們的時候,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卻始終想不起來。

而且,那位夫人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在她開口之後,武仁不知不覺的,竟慢慢按照她的吩咐,走到了桌子旁邊慢慢的坐了下來。

之後,也不知道是那位夫人的聲音,被賦予了魔力,還是武仁真的有些餓了。

當他坐下來,聞見桌子上那一道道菜餚的香氣之後,不由自主的,竟慢慢的開始伸手扒拉著,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

“阿!好,好香!好好吃的豬蹄!咕嘟!呼!”

酒足飯飽,春光喜喜。

武仁吃完最後一口豬蹄,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就要開口道謝,但卻聽自己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細細的,如春風拂面的聲音,道:“恩人在上,小女子夫婦二人無以為報。但將畢生收集的助元神藥,熬煮成一頓吃食,供恩人享用,以激發恩人本身具有之血脈和力量,了卻一樁心願!請恩人受小女子夫婦二人一拜!”。

“欸,你們這個,”

“嗯哼!主人,你,你,嘶!”

聽得一聲悶哼忽然響起,在這霎時間,武仁立馬清醒過來,待睜開眼睛後卻見,紫蛟正滿臉羞惱,但又不敢吭聲,怕驚擾了別人似的,在看著自己。

武仁不解的上下打量著紫蛟,道:“紫蛟,你怎麼,嗯,我,我怎麼會在這兒?我剛才不是在小島中央的那座小木屋裡享用著,咦,那座小木屋怎麼不見了?還有那對夫妻,他們上那去了?”。

看著武仁那無辜的,不像是在做樣子給自己看的模樣,紫蛟時而深吸,時而淺呼,將自己身體裡那有些澎湃,但卻不受控制的氣息,慢慢收攏起來。

直到,當他感覺無礙之後,才有些羞恥的瞪著武仁,道:“主人,你剛才為什麼,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忽然伸手,觸碰,觸碰俾下的,俾下的,害的俾下差點兒岔了氣,差點兒走火入魔,傷了根本!”。

原來,武仁自被紫蛟和黑彪,帶到這座小島山來之後,就一直不曾醒來。

但在剛才做著那個怪夢的時候,不自覺的竟忽然伸手,觸碰到了紫蛟的下半截。

要知道,在修者或是妖獸修行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忽然有人出現,打擾了他們的修行。

因為那樣會使他們岔氣,讓體內那洶湧澎湃的內息、妖力,不受控制的在身體裡亂衝亂撞,直到重創了自己的筋脈和五臟六腑,輕者,身體自此癱瘓,不能修行,重者,五內俱焚,爆體而亡。

而那下半截,不管是與人還是妖來說,都是最敏感,也是最忌諱的要害。

紫蛟在修行的時候,忽然被武仁觸碰到,當下立馬又所反應的,悶哼了一聲,就差點讓身體裡的妖力散亂了。

所幸,在最後仍被他收束住了。

要不然,武仁現在看見的,可能就是一具屍體,或是一灘碎肉,和漫天的血花了。

然而,武仁對自己在睡夢中做過的事兒,根本一無所知。

他看著紫蛟那羞憤欲絕的模樣,茫茫然的往周圍掃視了一圈,道:“沒有木屋,沒有那對夫婦!可是,這是那兒?咱們是怎麼到這島上來的?紫蛟!”。

將身體裡的妖力運轉了幾圈,在感覺到它們已經完全迴歸正途,不會再影響自己的修行和運使之後,紫蛟才哼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道:“主人,你,看來,之前發生的事兒,您都不記得了!”。

武仁道:“之前?我只記得,我們被那隻老青蟹追趕著,然後,我暈了,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咦!黑彪?他怎麼出來了?”。

看武仁真的不想是在做樣子,紫蛟心下端端的想道:“難道,主人他剛才真的是不小心,也對!一個昏迷了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會主動伸手,觸碰我那,再說了,害死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看來,剛才卻是我想多了!不過,堂堂的大男人,竟忽然被人觸碰到那,好羞恥啊!可是,誰讓他是主人,而我卻是,算了!這筆帳就暫且忍了吧!哼!”。